“聽起來,倒蠻像是個人物的,沒事,都是人,沒必要怕他,明天要幹活吧,我跟你們一塊去,會會他,看看這個省城的黑老大怎麼能在我們濱江監獄囂張的。”
孟凡有些冷,將床鋪上的被子往身上一披,說道:“行了,睡覺吧,都幾點了,明天你們還得幹活!?”
聞言,豹子,馮威和昊辰等人點點頭,將手裏的煙掐滅,各回各的床鋪睡覺去了,孟凡睡的是豹子的床鋪,暖烘烘的,豹子卻可憐的隻能爬到上鋪,重新暖被窩去。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天還沒亮,啟明星掛在東方,然而,宿舍樓內又開始叫床了,一個個教官拿著鐵製鋼管,敲打著牢房的厚重鐵門,電鈴聲在各層的樓道中響起,悲劇的犯人們,又朦朦朧朧的爬起來,多少年了,連個好覺都成了奢侈。孟凡同樣也在十萬個不願意的情況下,掀開被子。
這時牢房的門打開了,走進一位教官,掂著新囚服扔給孟凡,說道:“快點,趕緊到樓下集合?!”說完,門也沒管,轉身走開。
片刻的功夫,所有的牢犯全部起床,陸陸續續的走進洗手間,孟凡隻從上次和炮山幹了一場之後,很多人都認識了他,今天突然看到孟凡,洗臉的水龍頭,再也沒有人爭搶了。很快洗漱完畢,又是跟學生一樣,到樓下集合,圍著操場五公裏的跑步。
跑完之後,天色已經大亮,集體到監獄食堂吃飯。十分鍾的吃飯時間,一閃而過,孟凡被分配到豹子的工作間,所謂的工作間就是餐廳,孟凡就是被分配到餐廳的後堂,洗碗刷碗。
走進後堂,孟凡看著跟個大倉庫似的廚房,不由的有些詫異,愣愣的站在門口。
“他娘的發什麼楞,趕緊進去?!”這時,身後一名教官,手裏掂著黑皮警棍,踹了孟凡一腳,大聲喝道。
孟凡抿了抿嘴,沒說話,跟著豹子開始忙碌起來。廚房內,人員眾多,將近有五百名犯人,穿著藍色的囚服,圍著圍裙,上上下下的忙碌,有的端水舀水,有的嘩啦啦的洗著碗,由於監管在這,並沒出現什麼搗亂的跡象。
三四名教官在廚房門口觀察了一陣,不知收到什麼消息,姍姍離開。
片刻後,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用手呼啦著錚亮的腦袋,帶著猙獰的笑容,身後跟著十多名犯人,晃晃蕩蕩的走了進來。
豹子正端著一箱剛洗好的碗,準備轉身,看到中年男子,不由的停下手中的活,低聲對孟凡說:“凡哥,就是這家夥,鐵狼,我們監獄來的頭頭。”
聞言,孟凡好奇的轉過頭,看到中年男子也往這看著,兩眼緊緊的盯著豹子。
“哎哎,都先休息下,放下手裏的活,該幹嘛的幹嘛去啊?!狼哥發話了!?”一名在中年男子身邊的犯人,指手畫腳的吆喝著。
話畢,幾百名勞碌的犯人,陸陸續續停下手中的活,唯唯諾諾的退到一旁,不敢在說話。
豹子似乎有些害怕,孟凡感覺緊張的呼吸,笑了笑,拍著豹子的肩膀說:“沒事,要是讓你跟他單挑,有多大把握!?”
豹子一愣,看著走來的鐵狼,咬著牙說:“六成!?”
“恩?!怎麼這麼少!?”孟凡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他是在刀口上滾過來的,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不能比?!”豹子說著,又繼續幹活。
這時,中年男子走到了孟凡身邊,看著孟凡說:“小子,想替他出頭!?”
孟凡鄙夷的笑了,打量著中年男子,搖搖頭,用圍裙擦了擦手說:“你就是鐵狼?!”
“草他媽的,鐵狼是你叫的……”一名犯人瞬間抬起腳,朝著孟凡踹了過來。
孟凡撤身一躲,抓起剛洗好的大鐵勺,另一手扣住男子的腳腕,二話沒說,奮力的砸下去。
“咣……”
一聲脆響,男子捂著頭,痛苦不堪的緩緩倒在地上,血液緊跟著汩汩的流了出來。
鐵狼的眉頭一皺,臉色忽然陰下來說道:“小子,下手挺狠的啊?不想活了?!”
孟凡不以為然的笑了下,咣當一聲,將手裏的鐵勺扔到一旁的水池裏,轉過身,拉著豹子站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囂張的看著鐵狼說:“看好,這個是我孟凡的兄弟,想動他就得先過我這一關,你是鐵狼對吧?在省城很有名,但是在這裏,你他媽也給我的老實點。”
話音一落,鐵狼身邊的幾名牢犯,看著就要動手,鐵狼伸手阻止了,淡淡的說道:“原來你就是撂了濱江王寒的孟凡,恩,不錯,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輕,今天的事情,哥哥我不跟你這個晚輩計較了,有沒有興趣跟我!?”
孟凡聽得出,眼前的人將王寒和炮山根本不放在眼裏,畢竟是省城有名的人物,怎麼說也是肩上扛過刀的,但孟凡並不感冒,自顧自的掏出煙,給鐵狼讓了一支,就在鐵狼伸手去接的時候,又忽然收回,將哈德門遞給豹子,說:“鐵狼?!恩恩,很牛逼的大哥,但對我孟凡而言,和王寒沒什麼區別,省城對我來說,也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