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琳坐在沙發上,聽著卓強一句句的嘮叨著,忽然之間想起了在鄉下的父親,有些懷念,原以為自己來到這大城市,能有個好發展,而現在跟一幫黑社會的人在一起,都寵著自己,並且還夾帶著危險,一時間有些愁懷。
李誌軍到樓下弄了兩個小炒,迅速回到家,和卓強一塊招呼著孫琳吃飯,一個個熱情的跟老公公看到新媳婦一樣。
然而,就在這時,郝宇在馬樓上低頭抽著煙,嘴裏還不斷的怒罵著,不知不覺來到了文學區。
郝然上次被孟凡等人從娛樂城救出來之後,變得鬱鬱寡歡,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般,誰也不搭理,郝宇托王力,給郝然又重新送回學校,走了很多關係,王力也撒了不少錢,才將老師和校長說通。
此時,夜幕正慢慢降臨,一層黑暗從西麵開始籠罩過來,嗚嗚的北風吹著,似乎在說冬天來了。黑雲的突起,有種要下雪的感覺,然而,濱江的夜景依舊璀璨無比,各個商店門口都學會掛個霓虹燈,為了給自己店包裝。
郝宇一手朝兜,一手叼著煙,穿著昨天打架的牛仔褲,到現在都沒換,衣服上還有些血跡,斑斑駁駁的。
這個時候,文學區的學生很多都已經放學,有些大學,高中的,都在四處遊蕩,跟混子似的,三三兩兩,勾肩搭背。郝宇在街邊晃蕩了一陣子,朝著妹妹的學校而去,一時間無比的心疼這個妹妹。
“哎喲嗬,這不是宇哥嗎?”就在這時,郝宇被人擋住,抬起頭看到五六名青年,穿著流裏流氣,邪笑著看著自己。
郝宇內心本來就無比的煩躁,不耐煩的推開青年說:“滾開,老子煩著呢?!”
“喲,還真他媽當自己是大哥啊?”
那名青年一把拉住郝宇的衣服,從嘴上拿下自己的小煙,冷聲說道:“老子叫你宇哥是給天哥的麵子,你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聽說你妹妹挺正點的,怎麼樣,給老子……”
“我草你媽……”郝宇騰地火了,沒等青年說完話,一拳砸了過去。
青年沒想到郝宇會動手,猝不及防的臉頰被砸了下,周圍的幾個青年也跟著上手了,紛紛拉著郝宇的衣服,連拉帶扯的暴打。
郝宇的身手雖然不怎麼樣,但畢竟也是血沫裏滾過來的,眼前的幾個青年,還不至於讓他害怕的地步。迅速抓住那名青年的脖子,一拳砸了下去,緊跟著,身子旋轉,躲過後麵的攻擊,薅住其中一人的頭發,膝蓋直接頂上去。
“砰……”
悶聲一下,青年的鼻子汩汩的冒著血,頭部眩暈的步子踉蹌。為首的青年見到自己這四五個人整不了郝宇,連忙轉孤身,對著街道邊飯館裏正吃飯的一群青年,吹了個口哨。
哨聲剛剛落下,一大群正吃飯的青年,紛紛丟下手裏的筷子,全部跑出來,看到這,吹口哨的青年趕忙跑過去,對著其中一人說道:“劉哥,這小子欺負咱們學生,還是和天哥有仇的!?”
那個叫劉哥的青年,滿嘴的紅油,嘴裏塞得慢慢的,正在咀嚼,顯然連嘴都沒擦,看了下吹口哨的那青年,然後在看向還在打架的郝宇,大手一揮,嚷道:“草他娘的反了,跑到我們學校撒野,跟我走,廢了他。”
話畢,五六個飯店吃飯的青年,三三兩兩的開始朝對麵馬路上正在打架的郝宇跑去,周圍的正在路過的車輛或者的士,看到這麼一大群學生,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趕忙掉頭轉向。
學校雖然不是多麼牛逼的地方,但卻是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尤其一些看似不知名的學生,家庭背景都有可能是中央哪個領導外甥的兒子,就這麼玄乎。
叫劉哥的青年看到郝宇特囂張的打著那四五名學生,頓時惱羞成怒的吼道:“給我上,一分鍾之內,讓這小子站不起來。”
話音一落,上百名學生朝著郝宇圍攏過去,郝宇扔下被自己打的那人,一看今天要倒黴,連忙準備轉身逃跑。
“想他娘的跑,先讓老子同意了在說。”
其中一名大學體育隊的學生,迅速拉住郝宇,緊跟著一大群人撲了上去,拳打腳踢,規模相當壯觀,片刻的功夫,郝宇便躺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被打的滿身是血,再也站不起來。
叫劉哥的那名青年得意的笑笑,拉過一名小弟,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油乎乎的嘴,然後拿出一牙簽,剔著牙,百無聊賴的說:“行了,都趕緊散開。”
聞言,毆打郝宇的青年學生很迅速的散開,片刻的功夫,原地隻留下七八名混子學生。
郝宇被打麵無全非,臉上,身上都是血,柏油馬路上也給染紅了,正躺在地上呼呼的喘著氣,胸口處傳來陣陣的疼,頭發上都被血液給弄得粘稠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