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超下車後,看到躺在地上已經昏過去的小慧,嚇得趕忙抱起來,可手一碰到大腿,竟然是血,陡然一驚,不由的朝別墅內看去,這裏正是蔣陽的別墅,想到這,許超二話沒說,抱起小慧,放到車後座,快速發動車輛,朝著醫院而去。
良久之後,許超開著一輛夏利停在醫院大樓門前,此時,已經是淩晨三點,醫院內,空曠一片,靜悄悄的,落針可聞,感受起來特別的嚇人。
然而,暈迷過去的小慧更加嚇人,許超焦急的抱著她,衝進大廳,這時,值班的護士早已昏昏沉沉的睡著覺呢,忽然聽到大廳內傳來一聲暴喝:“醫生,醫生,快來啊,快來啊……”
正在值班室值班的護士,咯噔一聲,從桌子上站起身,由於起立的過猛,腦袋暈了下,大步跑出值班室,看到滿身是血的小慧,嚇得尖叫一聲,將其他周圍的同事都給驚醒了,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緊跟著,一輛帶有滑輪的病床,快速的推到此處,許超將懷裏的小慧放到病床上,不由的鬆了口氣,護士們忙壞了,此時,醫院哪裏還有大夫,護士長穿著高跟鞋,大步跑來,看到病床上下體是血的小慧,驚呼一聲趕忙說道:“快,送急救室,我來處理。”
護士長的到來,讓其他的小護士鬆了口氣,穿著粉紅的護士服,急急忙忙的推著推著病床直奔急救室。護士長也跟著慌張的戴口罩,取鑷子,酒精等一些止血的藥物。
“啪!”
一聲巨響,急救室的兩扇門,砰的一下關上了,上麵的紅燈,也跟著亮起來,許超緊皺著眉頭站在走廊內,思索著蔣陽的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女人他認識,正是蔣陽的媳婦,然而,卻滿身是血的跑出來,門口還停著兩輛車,不由的想起了孟凡,這肯定是孟凡的所作所為,夠狠的。
急救室內,搶救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急救室的大門,方才打開,護士長一臉的冰冷,瞪著許超說:“你到底做了什麼,真是個變態!?”
許超那個冤啊,皺著眉頭說:“喂,這位大夫,你弄清楚好不好,我根本不認識她,是在路上被我發現,我救回來的。”
聽到這,護士長不由的眉頭緊蹙,看著不像是裝的許超,方才歎了口頭氣說:“如果真是這樣,還得謝謝你,在晚來五分鍾,病人就死了,子宮破裂,下體腫脹,不知道是什麼男人這麼狠?!”
單純的護士長,哪裏了解這個社會的黑暗,三十多歲的她,一天到晚都是兩點一線的生活方式,偶然碰上個假期或者周末,陪陪老公和孩子,標準的一個現代化女性,根本接觸不到黑暗的底層。
看到小慧帶著氧氣罩,臉色蒼白,被三四名護士從急救室內推出來,送進病房,許超鬆了口氣,並未離開,他畢竟也是道上的人,雖然劉濤和王寒的死,讓他變得沒有去處,但多少還是有著複仇的心理。
……
然而,同一所醫院,同一層的樓道內,另外一個重症病房中,孟凡昨天晚上淩晨從警局大樓回來,就在馮瑩瑩的病床前趴著睡著了。卓強,李誌軍,張旭陽和瘋子,以及丹丹,諾嵐,方敏和郝然眾人,昨天晚上全部都不回去了。
馮瑩瑩卻一夜未眠,睜著兩隻大眼,思索著曾經的點點滴滴,回憶著孟凡還是個農民工的日子,那時候,色狼一般的他,整天下班回來,就到自己的廠裏找女孩,對自己動手動腳,郝宇卻整天都是呆板的臉,那時候,他們雖然什麼都沒有,但卻很快樂,可是現在,雖然物質上富裕了,心靈卻空了,有著好房住著,有著好車開著,甚至從以前地攤貨的穿衣,到現在使用奢侈的化妝品,然而,孟凡卻變了,變得讓人猜不透,變得讓自己感覺越來越害怕。
隨著外麵天色的朦朦朧朧的亮起,趴在病床一側的孟凡,挪了挪身子,睜開眼,伸了個懶腰,看到馮瑩瑩一夜未睡,說道:“你怎麼沒睡!?”
馮瑩瑩一言不發,淡淡的搖了搖頭。
孟凡似乎猜出了馮瑩瑩的心思,點著一根煙,走到窗前,打開一扇窗,輕聲問道:“想說什麼就說吧?!”
馮瑩瑩背靠在病床靠背上,轉臉看著孟凡,抿了抿嘴說:“你什麼時候能停手,還不夠嗎?孟凡,你知道你現在變得有多可怕嗎?我猜不透,真的,你讓我越來越感覺害怕。”
孟凡彎了彎嘴角,沒說話,如果說一開始自己介入這條道路是被王寒和劉濤所逼,但是現在,是父母的死因,是家族的所迫,他必須崛起,他要知道為什麼赫連和廖氏兩大家族,竟然對父母的死,這麼多年,沒有一人站出來問個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