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次去南湖雖說是解決他在省計生委裏尷尬的職務和級別,但因為他實在太年輕、資曆太淺,前景並不算太妙,所以才安排了南湖這麼一個又小又窮又尷尬的地方。
兩年前,因為霍少蔓爸爸的變項幹預,提出任他做副主任、進班子成員。可是又因為他太年輕、資曆太淺,所以隻解決了級別而沒解決職務。一般來說,辦公室主任都是處級,副廳級都是計生委副主任了,而他……就這樣尷尬的存在著。
這樣不尷不尬地在計生委工作了兩年多後,以他的強實工作作風及態度成了別人嘴裏“駕空”其他副職的 “強勢”的辦公室主任。
對於一些流言蜚語,他終於做出下基層的決心。一方麵想暫時離開這個處處有霍少蔓影子的地方讓自己能安靜下來,另一方麵也為自己正一次名,自己不是沒有能力的人,在下麵、他也依然也做出個樣子來!
隻是、雖然他任了地級市五湖市的市委常委,但他主要工作還是南湖縣這一塊。南湖是有名的貧困縣,想立即給他摘掉貧困的帽子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一旦去了南湖,恐怕就一門心思蹲在那裏搞革命工作了,哪裏還有心思再回怡景?
身後那間房子裏的“巴巴狗”,什麼時候才能再見著呢?!
此刻、她也會有與自己一樣的心情嗎?!
日子就這麼看似平靜地滑過,偶爾顧如雪也會在塗近遠的反複要求下跟他出去約會,偶爾、就一個人呆在小房子裏頭默默地、默默地一個人孤獨。
有時候人真是一種很奇怪地動物,以前很討厭俞行光的,可是當她在自己的小租屋裏安靜下來的時候,她竟然也會想起他。想起他怒氣衝衝地教訓她,想起她沒事找事的取笑她、逗弄她,想起他黑著臉說自己是豬的樣子,她會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其實、他也並不是那麼討厭的,特別是在他離開以後顧如雪特別有這樣的感覺。
嘴上雖然掛著三綱五常,但、其實他也挺喜歡深入小市民的,比如他很有同情心的為自己安排了工作,比如、他也會沒事來吃她做得飯,沒有什麼領導架子的。
在他走之前,曾一再叮囑她,在南湖有困難可以去找他。其實他很有人情味的,與他冷峻的外表也不那麼搭。
“嘀嘀嘀……”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
“顧如雪,今天我媽生日,晚上來我家吃飯吧?!”電話是塗近遠打來的,現在除了塗近遠會給她電話外,似乎再也沒有別人。
“啊?!不好吧!”這是顧如雪的第一反應,她與他、隻能算是同事,或者要好的朋友,雖然知道塗近遠的心意,還沒有到見家長的地步吧!
“怎麼不好?!我告訴我媽我有女朋友了,是我媽提出來要見你的。而且、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不過得你來了我再說。”塗近遠心情大好的神秘一笑,完全不讓顧如雪有半分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