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黑天鵝對著麵在奶白色的蛋糕麵上立著,一隻欲展翅高飛,另一隻則攀在它的胸口。那彎曲的頸子就好像半顆心的形狀,而那隻欲展翅高飛的頭也微微低下顧及著下麵的黑天鵝,也呈現出半顆心的形狀。這個造型很讓人有想象空間,如果上麵那隻不要飛那麼高,如果下麵這隻稍稍飛高一點,那麼、它們……將會組成一個完美的“心”形。
“心”代表著愛,這月的這個造型難道喻意著,隻要稍稍改變自己的位置,那麼兩人就可以達到“愛”的境界?可是有多少人為愛而改變?哪怕隻是稍稍差那麼一點點……
雖然有些許的遺憾,可是卻給人詮釋了一種希望,要麼稍稍努力一點,要麼稍稍等等愛侶,故事的結局就可以就此改寫……
“我出六百九十九。”看著顧如雪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份黑天鵝蛋糕,塗近遠微微一笑,衝著店員叫道。
“我不要!花那麼多錢幹什麼啊!”顧如雪連忙擺手。如果晚餐讓塗近遠付錢就很不好意思了,怎麼能讓他再次這般的為自己破費?
本來欠人家的感情債就讓她無比沉重,怎麼能再欠經濟債呢?!
“不太貴,現在價錢沒炒起來呢!還有不足二十分鍾就要結束了,沒準讓我也撿一個便宜。”塗近遠輕鬆的聳了聳肩膀,他覺得顧如雪之所以這樣長時間注視這份黑天鵝蛋糕,一定就是因為她太喜歡才這般表現出來。所以如果能花錢買她一個高興,他還是願意為此效勞的。
“當”的一聲,價格牌上的價格馬上變成了塗近遠的叫價。現在說出去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看來這蛋糕是買定了。
隻是六七百了,還叫撿便宜?顧如雪不由滿頭黑線,有時候男人的麵子啊……
“我出九百。”可是才五分鍾左右,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年輕男子走進了蛋糕房。將懷裏的手機取出按了一竄的號碼,卻不對電話講一個字,打開免提,然後大聲的直接在塗近遠的基本上多加了兩百。
“九百二。”塗近遠就守在旁邊呢,怎麼能讓到手的蛋糕飛了呢?瞪了一眼旁邊那個服務生,又衝著店員叫道。
“哎!讓給他好啦,九百買塊蛋糕……買了也不敢吃了,比黃金還貴啊!”塗近遠的話音剛落,顧如雪忍不住伸手去搖他的胳膊。剛剛慶幸有人接棒了,沒想到塗近遠卻較起了真來。
“當”的一聲,價格已直接從六百九十九變成了九百二。
“又不是每月買,就買一次嘛!”塗近遠依然是滿臉的輕鬆,讓顧如雪覺察不出他的半分緊張來。有時候有些事情對於男人來說不是錢的問題,多半都是尊嚴問題。
“一千。”而那服務生卻比塗近遠更輕鬆地叫了一個價,似乎錢對他來說隻是個數字。
這豪爽、這氣派,讓顧如雪忍不住向那年輕的小服務生多看了兩眼。他可能一米七左右,黑黑瘦瘦的,一臉毛頭小子的生澀之意,一看就知道他並非出身富家的公子哥。可是買起這“黑得睜不開眼睛”的蛋糕起來,大把的錢也好像是無所謂的。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一千零二十!”對於塗近遠來說,一千是底線,但隻是多出二十塊……他還是願意承受的。
“別叫啦!如果真是想買,再等五分鍾。在最後那一秒出價啊!現在你加他也加,這不是美了蛋糕房嗎?說不好那人就是蛋糕房的一個托。”顧如雪沒想到塗近遠會再加,這一次她是真急出了一身的汗。
對的,這個人肯定是托,一看就是!
“一千一。”還是平平淡淡地,在塗近遠喊價沒多大一會兒,那服務生模樣的小夥子又叫話了。
“當”,新的價格再一次蓋過了塗近遠的出錢,塗近遠再也有些掩飾不住內心的焦急與慌亂了。
這真的關係到麵子問題,而且自己輸在這個“服務生”的手裏真是心有不甘。但、他還是采納了顧如雪的意見,決定在最後十秒時出價。一千一百二,其實比自己的預算才過了一百二而已。
一份簡單的蛋糕,現在將塗近遠與顧如雪都煎熬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兩個人都紛紛看著牆麵上的掛鍾,等待最後那十秒的到來。
顧如雪不知道那份蛋糕到底意味著什麼,但、她明白,現在她想讓塗近遠退出是不可能的。
塗近遠極少嚴肅,但此刻一臉嚴肅,就那麼冷冷地等著那時針一格一格的跳動。
服務生依然是拿著手機不講一言,手機對麵也沒有任何聲響,安靜地、如他們般守著最後時間的到來。
“一千一百……”
“一千五。”當最後十秒到來之時,不等塗近遠的話出口,那服務生手裏開著免提的手機發出最後的“命令”。
“一千五。”服務生如狗腿子般重複著,然後用勝利者的姿態極得意的看了塗近遠一眼。
等等,手機裏那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顧如雪心裏不免一跳,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但、心慌的下麵,竟然是有些期待的……
“一千五?”直接跳開四百開價,雖然不是這蛋糕曾經賣出的最高價,但也足以證明了對方的魄力。對於塗近遠這樣的年輕人來說,這樣的魄力還是不怎麼具備的。搞不好是哪個大款討好小情人的,塗近遠自己安慰自己。算了,放棄吧……塗近遠低下了頭。
“時間到,請問先生是現金還是刷卡。”幾月的低迷後又賣了一個不錯的價錢,老板頓時眉開眼笑。
“刷卡。”那服務生說著,掛掉電話從懷裏摸出一張卡來遞給蛋糕房老板,然後輸上密碼……
“走吧!”提醒塗近遠別看了,這蛋糕本就不是她這樣的人吃的。應該是……那種依在成功男士懷裏的嬌滴滴女人才能吃得上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