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1 / 3)

“你們這裏一個小縣城,哪有什麼人來旅遊?!這是不是有點亂投資?!”嚴書記聞著淡淡地清荷味也有些陶醉,但馬上就提出問題來。

“其實旅遊隻是副業,來一個賺一個的小錢而已。真正的主業還是這裏的蓮米、蓮心茶、荷花茶的生產,再加上我們這裏的特色長嘴小白魚,今天夏天已回收到一筆很可觀的收入。特別是長嘴小白魚,隻要一條主刺沒有小刺,肉質鮮美,深愛大家喜愛,現在已出口到國外。雖然眼下出口數目還不多,但隻要我們繼續努力做好這一塊的農副產品加工,我們有信心讓出口市場越變越大。等一下領導們返程的時候,我會給您們都送上我們的特產蓮米、蓮心茶、荷花茶和長嘴小白魚,一點不貴的小心意,還請領導們為我們的土特產品多提提意見。”俞行光連忙上前回答,這肯定不是講解員小姐能答得出的。

“哦?!小白魚都出口了?!跟哪個國家哪個公司聯係的?!是你還是其他人聯係的?!”似乎覺得俞行光在說謊,嚴書記更深一步問道。雖然,他也覺得,這一次的南湖之行比以往每一次都不一樣,這一次讓人覺得充滿了新生的希望。

“是美國的加斯特水產公司。能跟這家公司牽上線、搭上橋,全是靠以前我一個大學同學,他現在就在跑農副產品進出口這一塊。除了這個小白魚的出口,我們的特色荷葉茶和蓮心茶現在也在聯係出口事項,雖然還沒有定下來,但也初有些眉目了。”這些工作都是俞行光平時拿在手上做的,答複起來當然得心應手。看來平時的工作沒有白做,在關鍵時候馬上起到作用。

嚴書記不再多言,但從心裏、對這個高幹子弟俞行光能有這樣的表現,還真是有些不太能相信。

“首長們看過來哈,那邊正在上演蘆葦叢遊擊戰的活動,首長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參加一下呢?!”領導們的談話隻是稍稍斷了斷,講解員小姐馬上又見縫插針的講解起來。

“蘆葦叢遊擊戰?!”魏部長觸了觸眉心,有些好笑地反問年輕漂亮的講解員。

“南湖縣早期的抗日遊擊戰很有名的,特別是在蘆葦叢中打遊擊。現在我們開展這個活動,一方麵是讓遊客們憶苦思甜、回憶革命先烈們當年抗戰時的艱苦,另一方麵也是增加整個旅遊中的參與性和活躍性。到了蘆葦豐收的時候,我們這裏的蘆葦會被加工成蘆葦席,不少大城市來的遊客都願意在這裏帶一床地道的蘆葦席回去。首長們難得來一次,就參加一次吧!”說著,講解員調皮地就要伸手去拉嚴書記。

“這個小丫頭,這麼說我們不去不行了?!”回頭,衝著身後尾隨的官員一笑,嚴書記還是跟著講解員上了其中一條小木船。

領導帶了頭,其他幹部也跟著紛紛上了小木船。

“碧波蕩漾,午後的湖麵一陣陣清涼入脾的湖風迎麵徐徐吹來。一架小船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輕輕搖蕩著,緩緩向那接天的荷花從中劃去。船尾,兩道水波蕩開如線……”

上船不久,化裝船夫的工作人員用長木漿劃起了木船,而講解員便扯開甜潤的嗓子高唱了起來。別說,講解員的聲音很好聽,透過層層的湖麵飄散向很遠很遠……

曬著午後的陽光,微微閉著眼睛,聽著講解員好笑的小曲,聞著河麵上飄過來的陣陣荷香,真是在大城市裏找不到的清悠呢!

隨著湖裏的水波一飄一蕩,嚴書記有些就要睡著的感覺。

看到領導很享受,工作人員立即把本該表演給領導看的遊擊戰也給省略了,讓領導好好享受此刻的美好時光……

“省城來的幹部就是省城來的幹部,見解獨到,思維開闊啊!”同行的鄰縣縣委書記不由一個個都由衷的佩服,都是湖區,他們就沒有想出這樣的點子來。

“哪裏,也隻是塊小試驗田而已。”像他這麼年輕的縣委書記在全省都是少的,所以謙虛謹慎他一刻也不能鬆,盡管他知道他今天的表現確實不俗。

“這小試驗田目前還不錯,但是、不能搞形象工程。有人檢查就搞得歡天喜地,沒人檢查就成半拉子工程……”隨行的所有人都覺得不錯,唯獨嚴書記依然是不冷不熱。

“是的,我會注意的。因為南湖是貧困縣,這裏的百姓就業也一直是個問題。如果我們把這個旅遊和食品加工的產業做大做強,也能解決一部分人的就業問題。我們現在還在往更深更長遠的方向在考慮……”俞行光依然是點頭應允,誰讓他官大一級壓死人呢?!放在別人身上,依俞行光的性子早就不搭理了。

正在這當兒,手機又響了起來,嚴書記本來還要跟他說什麼,看但了但俞行光,側身跟市委書記去交談。

俞行光微微有些惱火,一般開會才關機,不料這個時候會有電話進來,真是他的疏忽!

取了一看,竟然是俞行芬的,她找他能有什麼事?!火更大!!

“現在還沒到晚上九點以後,怎麼又打我電話?!當我沒事可做啊!”退到人群以後,接通電話,忍不住就對著俞行芬發起了脾氣。

“現在是午休時間呢!你沒午休啊!”

“我有休息的時間嗎?!我能像你一樣休息嗎?!你以為我跟你們這些自由散慢的生意人一樣,沒事就去打麻將、逛街?!”火不是一般的大,一聽就知道她是沒事找事。如果不是這個電話,現在嚴書記還在跟他就南湖的發展談話呢!

“我能找你什麼事,我跟你說顧如雪的事情!孩子沒了,你看著辦吧!”一向要強的俞行芬聲音卻是充滿了委屈。

“你說什麼?!”聲音忽然小了下來,但、透著濃濃地疑問跟凝重。

“是我沒照顧好她,孩子掉了。”俞行芬的聲音也小了下來,透著淡淡地無奈與哀傷。

“你現在在哪兒?!”半晌,俞行光才發話。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