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媳婦(1 / 3)

“可是,如果你爸爸媽媽不喜歡我,你會怎麼辦?!”她也看出了俞行光眼裏的難色,不由真的為明天擔心起來。也許,明天就是他們關係的轉折點。她真的是避重就輕,忽略了重點。

“我告訴過你,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與其苦苦想那麼多如果,不如抓緊眼前的。” 捧起顧如雪小小的臉,俞行光很認真地想了想。但、沒有答案,之前想過好幾次也沒有答案,所以,他給不了顧如雪答案。

從小到大,姐姐俞行芬都是個極有主見、極堅持自己的人,做事都跟男人一樣風風火火、說到做到。可是她與霍少磊的那段故事……她卻沒能堅持到最後,在父母的壓力麵前以失敗告終。他在家裏一向算聽話的,連姐姐都無法堅持,難道他自己比俞行芬更有勇氣、更有毅力?!

況且,他從來不覺得感情是人生的全部。除了感情,他還有事業,他更想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事業上。

淚毫無預兆地滾落出來,顧如雪自己聽到了自己“砰砰”的心碎聲。

他也不能告訴她結果,她、又如何去把握他?!

其實俞行光說得沒錯,這個世界上有好多好多的如果,又有好多好多的意想不到。若是誰都能看到開始,誰都能猜到結果,那麼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人犯錯。可是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犯不同的錯,所以誰都控製不了結局。她不行,俞行光也不行,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行。

踮起腳尖,用舌尖從他的頸子一直向上,本想去吻他的唇,可是她不夠高。他們之間,如那份黑天鵝蛋糕一樣,兩隻天鵝能沒有距離的相擁,可是卻因為有距離而不能相吻。

這麼一點點的距離……卻是一生……

又看到顧如雪在他麵前落淚,俞行光不由心疼萬分。可是俞行光就是俞行光,他從不說大話,更不會在事實麵前說謊哄她,所以此刻、他隻能選擇沉默。

但她那靈巧的舌尖卻讓他回過神來,這個時候他不能在她麵前表現出沒有方向,不然她會更沒有方向。

低下頭去,含住她的粉唇,手再一次伸入她的T恤內扣住她胸口的蓓蕾……

她更是主動地勾住他的頸子,整個人都附到他的身上,任憑他大手沒有任何顧及地在她身上遊走……

身體一輕,已被他攔腰抱起,幾步便已到他的臥室裏。壓她在床心,他重重的喘息在她的耳邊縈繞。

“老俞,不要丟下我。”被他壓在床心,顧如雪眼角都是淚,這、便是她眼下最最擔心的事情。

俞行光鬆開她的身體,抬起頭來看向她的臉。俯下身子,用嘴唇吸光她眼角的淚水,甚至用舌尖把她的淚痕也舔去。抬起她的腰身,剛剛就要……

“嘟……”一陣的怪聲傳來……

“哎呀,水燒開了!”顧如雪一拍自己的腦門,在緊急時刻忽然叫停。

“小迷糊,燒水就不要溝引我啊!”俞行光忍不住嗬嗬一笑,挪開身體,讓她從床心溜下去倒水。

“你……壞蛋!”為什麼每次都要說是她溝引他呢?!明明是他……主動的啊!顧如雪取了條毛巾毯裹住剛剛被他剝光的身體,衝他扮了一個鬼臉,然後向廚房跑去。

俞行光笑著倒在床心,竟然也有了跟顧如雪一樣患得患失的心境。

明天……怎麼辦呢?!如果父母不喜歡顧如雪,他怎麼辦呢?!

真的,他覺得他完蛋了,而且是為了這麼一個沒姿色、沒腦子的女人。

他真覺得他自己有些不懂自己了,她到底給他吃了什麼迷藥,會被她迷成這樣?!

他忽然領悟到了一個道理,其實女人最厲害的武器不是年輕、不是美貌、不是家庭背景和修養,而是很白癡很溫柔的守候。簡單一點說就是,明知道沒有結果,或者根本就看不到結果,也依然一心一意地等他,等的明明心安理得的他慌亂,等的明明不在乎的他也會回頭看她……

顧如雪就是這樣一個願意當白癡一樣守候的人,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要他的任何承諾,與他之間亦沒有任何的約定,完全無法把握他們的將來,但、她就是願意等他,等得他、想不管她都會覺得內疚。

她白癡的堅持讓他怎麼也擺脫不開,逐漸、他也不願意再擺脫……

第二天,俞行光上午便做完了事,給小伍秘書簡單地交待了一下,然後中午就帶著顧如雪驅車往怡景趕去。

到了怡景才下午三點多,俞行光卻不直接去俞行芬那裏,而是帶著顧如雪來到發廊。

“我不剪頭發!” 好不容易把頭發留到及肩,現在他又要把她的頭發剪掉?!一到發廊門口,顧如雪便是慌了神一般的亂擺手。

“來發廊不一定是非要剪頭發,明白嗎?!”她現在是他的女人,而她一點也不會打扮,他覺得他完全有義務給她做一下形象指導,雖然他也不知道現在流行什麼……

毫不留情的把她按坐到椅子上,然後跟發形師嘀嘀咕咕起來。

“我不剪頭發,也不染什麼奇怪的顏色。”上次那什麼金屬色其實還算馬虎、還算能過得去,可是現在頭發顏色成兩截了,跟頭皮接近的是很純正的黑色,而中間部分和發稍又微微發黃,看著實在是奇怪的很。

而且顧如雪一直就是一個崇尚自然的人,特別不喜歡化妝打扮這種房間的事情。

“別吵!”俞行光正跟發形師討論著怎麼把她收拾得更好一點,不料她卻在一邊好像要急得哭出來的樣子。但凶了她,又有些後悔,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跟發形師說,把你的頭發全染黑,然後把你長不長、短不短的留海兒修剪漂亮一點。”

“哦!”明明可以好好說的嘛!這一說,顧如雪也是可以接受的,可是為什麼總要在此之前故弄玄虛的把她按壓在理發椅上又凶她幾句呢?!

很快,發形師為顧如雪忙了起來,而顧如雪卻是透過麵前寬大的鏡子去偷偷看坐在她身後看報紙的俞行光,心裏不由偷笑著。在南湖並沒有聽他說到怡景了去發廊,可能是半路上他就想好了帶她來這裏。原來他跟她是一樣,總會時常把對方放心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