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行芬是什麼樣的人嗎?!她跟少蔓是一種人,她們的獨立能力都非常強,離開誰她們都可以生活。如果現在把少蔓跟你放一起,我肯定會選你,不是我喜新厭舊覺得你比少蔓好,而是我知道少蔓沒有我行,可是你沒有我不行。行芬也是這樣的,她沒有誰都可以,沒有前夫可以,沒有磊子也可以,明白嗎?!”俞行光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顧如雪能不能聽得懂。
“難道堅強的人就該死嗎?!再說這個世界誰離不開誰?!以前你不要我的時候,我也沒死啊!”顧如雪沮喪極了,不管幫不幫得上他們的忙,為什麼俞行光在這個問題上不能跟自己統一呢?!
“再說現在,爸爸也不一定特別反對,真正反對的人是行芬,是行芬她自己懂嗎?!是她不願意再跟磊子在一起,不是其他人的原因。”揉了揉顧如雪的臉頰,不讓她總是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
“為什麼?!就因為六歲?!”對的,顧如雪記得俞行芬曾經向她提過這個問題的。
“行芬離婚都六七年了,你真以為爸爸媽媽鐵石心腸啊!問題是現在除了磊子,她看誰也入不了眼。可是因為六歲,她又不願意跟磊子在一起,所以……哎!你這丫頭又笨,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早點睡覺。”反正他們倆的婚事已商量完了,俞行光把被子拉高一點把顧如雪的肩膀也蓋進去,提醒她早點休息。
真的不明白嗎?!在顧如雪看來,愛情永遠不是用嘴巴能講的清的。隻要是愛了,就沒道理可講……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就早早開車來到婚紗攝影樓裏做拍婚紗的準備。
俞行光就穿自己的一套深色西服,帶了一套淺色西服。而顧如雪還是頭一次進影樓,換了一套又一套,結果發現自己喜歡好多好多,恨不的很一套都拍出幾張才好。
“新娘真漂亮,其實可以拍我們最大一套係,裏麵有九套婚紗禮服,象征長長久久。雖然是最貴的,但目前正在做活動……”看到顧如雪那喜歡的眼神,試鏡小姐連忙向顧如雪做起了推銷。
“老俞,你覺得我穿哪套漂亮?!”顧如雪正試著一套粉紫的蛋糕長拖裙禮服舍不得脫下,叉著腰在俞行光麵前轉圈圈。
“就拍那個九套婚紗禮服的吧!免得你有選擇困難症。”能理解一個女人喜歡婚紗禮服的心情,俞行光微微一笑。說真的,他從來不知道顧如雪可以這麼漂亮的。
他一直認為她的身材不錯,加上禮裙合體的裁剪,更是十分的到位。加上她的皮膚本就通透的白,由化妝師給她一畫眉一描唇,真是比電視上那樣名星都不遜色半分。
看來女人就是打扮的,他的“串串”一打扮也能驚為天人。
“可是太貴了。”心裏先是一喜,爾後彎腰在俞行光耳邊低語。
“多少?!”俞行光也學著顧如雪那小摳門佬樣兒。
“打折還要五千八百八,太貴了,都可以買兩個房間的空調了。”很認真嚴肅地商量著。
“這套係是由我們影樓最權威的攝影師親自為你們拍照,而且整個過程有九套禮服,九個場景……”耳尖的推銷小姐聽到了他們的小聲議論,又柔聲在他們的身後做起了推銷。
“可是就算是九套禮服、九個場景,還是不夠我挑啊。你們這裏少說也有上百套禮服和場景吧……”望著服裝架上的禮服,顧如雪眼饞到不行。一方麵想節約,一方麵又想試每一條禮裙。
“真難找,你們進展也太快了吧!”忽然,霍少磊推門進來,一幅大汗淋淋的樣子。
“你剛參加馬拉鬆啊?!”顧如雪抬頭,可是他的車明明就停在影樓的外麵:“你推著車子過來的啊?!”
“你說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把額頭上的汗一揮,霍少磊把俞行光麵前的水杯拿起來就喝。
“怡景又不防汛,你在哪裏挑了堤的啊!”俞行光也不忘補上一句。
“喲,現在吃上水就忘了挖井人啊,才多大一會兒就一唱一喝了?!顧如雪,過來一下。”說著,也不問俞行光同不同意,拉著顧如雪就往一邊走去。
“等會兒你給行芬打個電話,就說試婚紗要問她的意見。然後找個機會把這個交給她,告訴她……”停了停,喘了喘進門還未喘完的氣:“她在我心裏,永遠都是那一年的十九歲。”
“噝……”顧如雪不由一顫,胳膊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哎呀,是挺惡心的,要不你給我想句台詞?!”霍少磊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又氣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我能不能打開看一下這是什麼?!”也不等霍少磊同不同意,顧如雪已把手裏的東西展開。
是一張觀看芭蕾舞表演的票,還有一隻乳白色的塑料發卡。這發卡應該現在沒有賣的了,是好多年前的東西。不過與這張票放在一起,即使不用霍少磊講,都覺得是一本豐富的故事書。
“你靈活變通,反正把她說的下午去看這場演出。如果你說不通,我就在你們結婚當晚鬧一整晚,讓你們圓不了房,我說到做到!”似乎讓顧如雪抓到了他的把柄,憤憤地說了一句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