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顧如雪也很樂意。
市政府辦公室女同誌本來就少,這樣忽然多了一個朋友,顧如雪也覺得挺開心的。
午餐時間陳主任說不喝酒,全桌的人也不敢“造次”,很簡單地吃了一頓工作餐。
下午縣政府的常務副縣長過來了,親自帶著他們跑了最有名的非公企業,然後一直座談到晚六點還意猶味盡。
晚餐是縣政府正式宴請工作組,於是酒水被端上了桌。
張處長特意坐在顧如雪的旁邊,推說顧如雪不宜喝酒,而且為其擋酒無數,讓顧如雪心裏非常內疚。
桌上就顧如雪和範慈希兩個女人,男人在喝酒的時候通常都喜歡在女人身上找點樂子,哪怕是這種公務用餐。可是由於顧如雪是“市裏領導”,又有張處長不停擋酒,所以整個桌子上的焦點都自然集中到了範慈希的身上。
範慈希長得不算難看,但也肯定不算美女。一米六的個子,微胖,臉上有點小痘痘,皮膚挺中性的,不顯白也不顯黑。放在人堆裏,也不太引人注意。
被一群年紀比她大一圈的男人圍著喝酒,左推也推不掉,右推也推不掉,三杯五杯的,一下就被灌了不少。
顧如雪自己沒酒量,也隻能光看著了,根本就不敢上去幫忙。
幸好這小姑娘好像還有點酒量,一桌飯吃下來,狀態還算好的回了房間。
“我幫你燒點熱水吧。你要不要加點茶葉?”顧如雪都顧不上回自己的房間,就去範慈希的房間幫忙。
“我就知道要喝酒,所以提前就帶了蜂蜜。顧姐,沒事的。我可以喝半斤。隻不過,今天真的到頂了。如果再多喝一杯,我就真的要讓你背回來了。”範慈希笑嘻嘻地取了自己的水杯,然後自己盛蜂蜜,就坐等水開了。
“哎呦,真沒看出來,你個小姑娘白酒都還能喝這麼多。我可真是一杯就倒,在桌子上連杯子都不敢碰的。”顧如雪鬆了一口氣,這才表示放心了。
“那你不行啊。人在江湖混,哪能不碰酒啊。我一個小記者都要應付各種的酒桌,你還是正而八經做行政的。哪個做行政的女人,沒有斤把的量啊!”說話間,水燒開了。範慈希十分有經驗的把開水倒了出來,然後用兩個杯子來回躥成溫熱,這才把溫水倒入裝著蜂蜜的水杯裏。抿了一口,微微閉眼,嗯,真是胃裏暖暖柔柔地舒服多了。
“所以我不能做接待工作,頂多做一下文字工作得了。”顧如雪聳了聳肩膀。
以前還想做記者呢,沒想到記者也挺不容易的,比政府辦公室的工作都要難做,特別是女記者。
“我當初剛上班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做好文字工作就行了。可是你知道嗎?!在報社賺錢多的是會拉廣告會拉業務的,可是你不陪人家吃飯、喝酒、說盡好話,人家憑什麼把廣告和業務給你?!幸好我找了個好老公,會賺錢,所以他跟我說不用我去拉廣告和業務,讓我做做文字工作就行了。於是我左找關係右找關係的,到了行政版塊。雖然收入待遇不怎麼樣,可是這一版塊算是最單純的一個版塊了。頂多就是言語上被這些有賊心沒賊膽的老男人們調侃一下,或者被他們勸勸酒而已。”範慈希如是說道。
“嗬嗬……為什麼他們是有賊心沒賊膽的老男人們啊!”顧如雪覺得這個範慈希說話挺有意思地,於是繼續跟她聊。雖然好像也是在背後八卦別人,但感覺與孫寧八卦別人不同,好像是在探討著什麼。
“他們怎麼不是有賊心沒賊膽的老男人啊!首先年輕男人還有些初入職場的矜持,根本就不會跟你開有色玩笑。其次年輕男人在情感方麵還比較單純,要麼就真追了結婚,要麼就碰都不碰。隻有那些有一些年紀的老男人,離婚是不可能的,怕受行政處罰,受不起那個折騰,但又想找點刺激,所以就圖嘴皮子快樂。你看那個宣傳部的盧主任,他就是今天一桌人當中最色的老男人。我才二十四歲,他應該有四十四了吧,都是當爹多少年的人了,還叫我‘範小妹’,惡不惡心啊!當然,不管怎麼開玩笑,他肯定不可能為了我離婚。這樣的男人,不是有賊心沒賊膽的老男人是什麼?!還叫什麼‘盧俊生’。他哪裏‘俊’了?醜死了好不好!”範慈希搬著手指,一一向顧如雪分析著。說到最後,放肆大笑。
“哈哈……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顧如雪也笑了起來,這些話也隻能是閨蜜關起門來的話。如果讓那個盧主任聽了去,不氣個半死才怪呢!
正聊著,顧如雪的手機響了,取了一看,竟然是俞行光的。
不是說到了泯山也不聯係的嘛!
顧如雪笑,接通了電話:“吃完飯沒?”
“我這邊結束了,你呢!”俞行光好像在戶外,聲音空曠地很。
“我也吃完了。你要過來看我嗎?!”顧如雪沒臉沒皮,又舊事重提。
“好吧好吧,看在你可憐巴巴的份上。告訴我地址,一會兒我過去找你。”俞行光吃完飯後正在戶外走著消食,聽到顧如雪那小東西的聲音,不由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