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能不認識,他剛從縣裏調上來沒多久。”有必要跟他談俞行光嗎?!這人太惡心了,他不配。於是,顧如雪隻是冷冷回了一句,然後想著怎麼把這該死的男人從自己的房間趕出去。
“剛調上來?!那他也是做行政的?!我是土生土長的怡景人,做行政工作也做了二十年了,多數人都認識。就算你老公很年輕剛考上來,我可能不認識,我也應該認識他們的領導。如果有機會,我會給他們領導打打招呼,讓他們幫幫你老公啊。”盧俊生嘴巴上一溜一溜的,心裏卻在盤算著下一步,再碰碰她哪裏呢!
“他也是怡景人,叫俞行光,沒準你們真的認識呢!”顧如雪都要暈了。他覺得他在怡景混的很牛嗎?!還給她老公打招呼。他知不知道,她老公可是全省最年輕有為的廳級幹部呢!這個死男人,呸,去死!
“俞、俞行光?!你老公是俞行光?!”盧俊生隻覺得瞬間喝了一大碗醒酒湯。
真晦氣!
她怎麼是俞行光的老婆?!
當然,俞行光的眼光也真是不錯。死了老婆沒多久,又娶了一個這樣的絕色也不足為奇。誰讓他是全省最年輕有為的廳級幹部呢!誰讓他老爹在京位高權重呢?!多少女人願意投懷送抱的。
算了算了,俞行光的女人誰敢碰?!至少他盧俊生不敢。
於是,完全沒有了興致。
“你認識啊。他雖然是怡景人,可是剛剛上來,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這個男人陰不陰陽不陽的,顧如雪也沒什麼好話。嘴上講著關照,其實也是在嘲笑他都四十多歲的人了,級別不高心卻很高,什麼女人便宜都想占占。
“談不上、談不上。俞廳長年輕有為,關照我還差不多。我都四十多了,還隻是個副處,不是笑話我嘛。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再見。”盧俊生隻覺得全身都出了一身的汗,幸好剛才動手不快,不然……俞行光能放過他?!
連忙起身告辭,打著哈哈拉開門。
可就正好,與正準備敲門的俞行光碰了個正麵。
“啊哈哈……俞廳長啊!剛剛還跟尊夫人說,以後還要你多多幫襯一下我這不爭氣的老哥呢!”尷尬地一笑,盧俊生馬上先打招呼。
“盧主任客氣了。”這個盧俊生是行政界的一個“混混”、“流氓”,俞行光當然認得。
於是,觸了觸眉心,算是打了招呼,直接推門進去就關上了門。
盧俊生被這樣幹脆地關在門外,不由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
還好全身而退,不然再在那房間裏呆一會兒就真的麻煩了。俞行光不僅僅自己是個鐵腕,加上他強大的家庭背景,把他挫骨揚灰都算輕的了。
“你怎麼沒告訴我,這次小組裏有盧俊生?!”俞行光走了進來,看到顧如雪好端端地從沙發裏起身,算是稍稍放了一點心。
“你認識他啊?!上次跟你說小組成員的時候,因為不認識他,所以忘了他叫什麼,沒說他。”顧如雪看到盧俊生出去了,才算鬆了一口氣,取了吹風機又繼續吹頭發。
頭發上的絲絲香氣傳到鼻息,讓俞行光有些心猿意馬。
“以後離他遠一點。不過……他今天看到我了,估計以後也不敢再惹你。”俞行光從顧如雪身後抱住她,一下吸吸她脖子間的氣息,一下咬咬她的耳珠子。
“他怎麼了?!是不是不正常啊?!剛剛在酒桌上,衝著人家小記者叫妹妹,可真惡心。”顧如雪被他吃豆腐已經成為習慣,沒有一絲的反抗,雖然他真的很礙事,不方便讓她把頭發吹好。
“叫妹妹算輕的。他啊,就是個流氓。以前在你們政府辦公室工作過,就是因為喜歡占女同誌便宜,被女同誌三天兩頭告到領導那裏,一直提不起來。對於市政府辦公室的幹部來說說,算是個進步較快的地方,結果他快四十歲才被照顧提了個副調,條件還是把他調出政府辦公室。他為了解決級別,最後找人到了市委宣傳部,算是保了個本,提了個副處長。”說話間,俞行光的手已經極不老實地伸到了顧如雪的毛衫裏。
“你真討厭……”顧如雪放下吹風機,然後轉身吻了吻他的鼻尖。
以前隻是一心想嫁給俞行光,但從來不知道嫁給俞行光還有這樣的好處,至少走到哪裏把他的牌子打出來,別人都不敢動她。
於是,這個吻,全當獎勵。
“那這個盧俊生是單身嗎?!”洗手間的空間太小,顧如雪把俞行光拉到臥室,然後給他泡了一杯熱茶,紮頭發、穿襪子,準備一會兒跟他出去走走。
“有老婆的,不過他跟他老婆是一對奇葩。兩個人各玩各的,互不幹涉。他老婆是電視台的,長得那樣子真不敢恭維,可是天天塗著紅嘴唇、噴著可以熏死蚊子的香水,到處拉業務。前幾天我們有個文件要在電視台公示一下,本來由辦公室跟電視台直接聯係就好了,結果她跑到我辦公室來聊半天。四十幾歲的人了,大冬天的穿一低胸衫俯在我辦公桌前扭來扭去,沒把我惡心死了。”俞行光喝了一口水,才把自己的惡心感給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