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餘抬起頭看向俞行光,臉不由紅一陣白一陣。
顧如雪也奇怪地看了看俞行光,孔餘的字是不錯,可是她平時跟他提孔餘都少,更加沒有提過他的字不錯啊!
再加上,顧如雪是真的見過俞行光的字。如果非要比字的話,俞行光如果失業了可以賣字為生也餓不死的好不好!
“那這件事……”為難地抿了抿嘴唇,孔餘隻覺得現在亂亂的,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發展的。
“行政上的任何單位可能都是輪盤,特別是對於年輕人來說更是輪盤,不可能有人常留,不可能有人找不到出路。我今天在國土,明天說不定就在另一個地方,你說我跟你結仇做什麼呢?!再說我跟你的距離……簡直就是十萬八千裏,我至於麼?!我說幫你壓著就幫你壓著,你自己好自為知。”說完,買單走人,獨留孔餘一個人坐在那裏出神發呆。
“老俞,我沒跟你說過孔餘的字不錯啊?!你聽誰說的。”路上,雖然他們說的許多話顧如雪都聽不明白,但這一句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沒說是你說的。”俞行光側目一笑,現在沒有了孔餘這個麻煩,倒還顯得一身輕鬆了呢!
“明明剛才你說聽我說他字不錯。哦……難道你認為那天我們大門口的字是他寫的?!不可能的,他的字比那個字要好,而且、而且他不會做那種事的。”顧如雪也很敏感,今天的飯局他們明顯有些含沙射影。
“我沒說那個字是他寫的。”還是不承認,有些事是不用明說的,特別是對於顧如雪這樣的笨女人。
“就是你說的啊,是你說我告訴你他的字好看的。”自己都覺得說的繞了,讓顧如雪自己都懷疑自己,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我沒說,你聽錯了。”忍不住笑了起來,揉了揉她的腦瓜子,然後拉著她上樓。
“明明是你說……”
“我沒說……”
“那你說什麼了?!”
“我說我家串串很乖。”
“討厭!你這麼會取名字,怎麼現在還沒把寶寶的名字想好?!”說不清了,顧如雪幹脆給了他一下笑了起來。
“這是大學問,我當然得慢慢琢磨。”這丫頭終於不擰了,俞行光也放鬆的笑了笑。
其實最容易對付的人是她,如果人人都像她這樣好對付就好了。
“對了,你媽媽是不是最近去過廟裏?!”回到家裏,兩個人衝過澡躺在床上又聊了起來。
以前跟霍少蔓都不這樣的,在外麵忙一天一回家就想睡覺。可是現在……跟顧如雪在一起,俞行光覺得自己話特別多,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習慣性地跟她東東西西的聊一會兒。回想一下,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變的對女人竟然會這般有耐心。
“好多年的習慣了,每逢初一、十五,她都會進廟裏為一家人祈福的。”顧如雪無聊地翻看著育嬰雜誌,沒多想回答著。
“串串,我今天很鄭重、很嚴肅地跟你說個事。我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如果你懷的是丫頭我也喜歡,千萬不要自己做傻事,聽到沒有?!”現在通過做B超鑒定男女的太多了,鑒定之後是女孩子就做掉的也多的去了,但俞行光希望顧如雪千萬不要做傻事。她流過產,身體也沒以前那麼好,再做孩子就隻會損害自己的身體為代價而得不償失。
“是不是我媽跟你說什麼啦?!”放下手裏的雜誌,顧如雪眨了眨眼睛。自從懷孕以後,媽媽總是盼著她能給俞行光添個兒子,所以顧如雪不得不懷疑。
“不管老人家說什麼,反正你不能有這種思想,聽到沒有?!” 重男輕女的思想中國千百年來就有,不說顧如雪的媽媽,就是自己家裏也有人有這樣的思想。據說爸爸媽媽當年年輕的時候,媽媽生了俞行芬以後也是在奶奶的壓力下才生了他,奶奶也是因為有了他才對媽媽的態度得到了改善。
“可是你大伯又沒有孩子,你是三代單傳呢!你爸爸媽媽沒有這樣的想法嗎?!”說實話,別說媽媽有這思想,就是顧如雪自己也一直想給他生個男孩子。
“你還在計生站待過一年呢!怎麼這樣的思想這麼嚴重呢?!你還記不記得,以前計生站的劉主任私底下給兒媳做B超,因為是女孩做掉了,現在兒媳還一直懷不上呢!做孩子很影響身體的,而且劉主任也因為這件事到了年紀也提不起來,快退休也隻是主任。”這個小迷信加小封建……俞行光不得不耐心跟她舉例說明。
“我沒想要做掉孩子,就是希望最好生個男孩子。但是如果是女孩子……我一樣也會生的。”看俞行光這般的擔心,顧如雪還是給了他一顆定心丸,她當然不會讓自己的行為給他的仕途帶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