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她怎麼變,俞行光總是有驚喜,總是覺得更加喜歡的緊。看來他的這個小妻子,真的算是挑對了。
有時候婚姻不僅僅是門當戶對,相互吸引也太重要了。
四個月後,入冬。
俞行光主持的各項工作又開始進入緊張地年底總結和迎檢,而顧如雪依然是常規性的哪裏有突發事件就出現在哪裏撲火。
在大家都淡忘了項澤徐這個人的時候,全省黨委工作會議在怡景召開,各地的黨委書記都需要參會。而站在省直機關會議中心門口簽到的時候,俞行光意外地遇見了項澤徐。
據說剛剛下的文,項澤徐的工作又變動了,被安排到了五湖市任市委書記。
這樣的工作變動實在是太突然,也太出乎所有人之意外。
當初從龍山到企業,不管知不知道內情,大家都猜出項澤徐一定是出了大問題,而他強大的背景是出於保護他,所以才被安排到企業躲避風頭。
大家都猜,他的政治生命就算到此結束了,不會再出現翻盤的結果,就在企業高薪養老了。
隻是沒想到,才短短四個多月,他竟然就翻了盤,重新站到了政治舞台之上,再一次開始了他的政治人生。
整個省內,恐怕隻有項澤徐一個人有這樣強大的背景和本事吧!
會場外,大家客套著、問候著,同時也相互猜疑著……
俞行光隻是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步入會場。
他第一次感到,這項澤徐真的是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也深深地感受到,他與項澤徐之間,會再一次翻湧起更大的風浪。
入座後,俞行光才看到,身為山區的龍山市竟然與身為湖區的五湖市桌牌放在一起。也就是說,他的旁邊就是坐的項澤徐。
因為項澤徐重返政治舞台,所以站在會議室門口與這個那個都打了招呼才進來。好像早就知道自己的位置一樣,根本就沒有看座次安排表,直接走了過來,在俞行光的身邊坐下。
會議由省委秘書長主持,之後由省委書記親自講話……
俞行光邊看著會議材料,邊偶爾用筆劃出了一些重點,不一會兒胳膊被項澤徐撞了撞。
“你以前在五湖的南湖縣工作過,對於五湖應該比我熟,其實應該讓我繼續留守龍山,你到五湖工作就對了。”會場上偶爾有些小話是正常的,項澤徐小聲打著哈哈。
本來以前在一起工作一起搭班子的時候,俞行光就不怎麼看得上項澤徐這種人。但他重返政治舞台,不理又不好,隻得應付幾句。
“哪裏哪裏。項書記在基層工作經驗豐富,在哪裏都能做得有聲有色,是我這種省直部門下來的人不能比擬的。”俞行光謙虛了幾句,然後又低頭看稿。真的是不能換位置,不然一句話都不想跟項澤徐浪費。
“都說在基層工作是做實事的鄉鎮幹部,在省直工作是玩心思的城裏幹部。以前不覺得,現在終於明白了。”似乎就是要讓俞行光把他是省直部門下來的這個身份晾出來,項澤徐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初露鋒芒。
“是嗎?!我倒聽說在基層工作的是敢於出手的實幹家,在省直工作是紙上談兵的文弱書生呢!”俞行光大致也聽出了項澤徐的用意,但他並不怕事,單單回敬了一句。
“嗬嗬……那說明你在龍山的這兩年,收獲真是頗多啊!既玩懂了紙上的那一套,又敢於出手了。不過基層這個地方,還有很多你不太懂不敢碰的東西,慢慢學吧。學的時候別忘了,不管學什麼都要交學費的,有時候學費是血也是淚。”項澤徐鼻子哼了哼,算是向俞行光下了貼子和戰書,他們之間這一仗,絕對是在所難免。
其實項澤徐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對他下手了,隻不過整件事情俞行光是收益最大的人。所以,項澤徐一重回政治舞台,第一個想針對的人便是俞行光。另外,整個龍山的那套班子,其實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不過是需要時間一個一個來而已。而俞行光,現在就被他列為第一個需要對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