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嶽璋與胡瑛秉燭夜談,二人從國事料到曆代趣聞,雖然大多數時間都是胡瑛在引經據典的講述,可是偶爾嶽璋新奇的評點卻讓胡瑛驚為天人。
二人聊興散去時已經是三更了,嶽璋便住在了縣衙裏。
第二天已經日上三竿,嶽璋才頂著黑眼圈辭別了胡瑛,帶著嶽四兒和張昭哼哈二將直奔西山煤礦。
一路上,嶽璋都心癢難耐,兩萬五千兩白花花的銀子,該怎麼花?
嗯,得先給大夥兒分一部分,讓這些苦命人翻翻身,解解窮氣!
還得投入煤礦一部分,畢竟自己之前一味圖快,隻想盡快的將煤礦開發出來,基本的設施大多都是草率而為。
這是大事,不能馬虎,不然將來萬一出現事故,自己可無顏麵對皇莊父老。
剩下的、那就是自己的啦。
給嶽四兒討老婆花點兒,給張昭的兒子找個好先生,窮啥不能窮孩子,何況現在咱有錢啦。
嶽璋將自己的想法跟身邊二人說了,嶽四兒和張昭皆是一臉感激之色,嶽四兒更是涕淚滿衫,恨不得湊上去狠狠親他兩口。
就這麼一路說說笑笑,三人行至西山腳下。
卻見眾莊民早已三三兩兩圍在一起,不知在討論著什麼。
人群中的三娃子看見嶽璋騎著高頭大馬而來,一瘸一拐的跑上前去。
嶽璋勒了韁繩,驛馬希律律在原地打了一圈,停住腳步。
“嶽大哥,莊上來了一夥兒不認識的人,點明了要找你。”
三娃子雙手抓著自己破舊的褂子,靦腆的看著嶽璋說到。
“哦?可是縣裏亨通商行的王東家來了?”
嶽璋喜上眉梢,心道來的正好,大家夥兒都在,咱們現場就把錢分了!
三娃子卻仰著髒兮兮的小臉兒搖了搖頭。
“不是?那是誰找我?”
“一個老太監,領了一大幫人,莊子裏的人都害怕的不行。嶽大哥,不是皇上又派了一個太監來管咱們皇莊吧?”
嶽璋一愣,心道不能啊,當初聖旨不是明說了,讓我管理皇莊一應事宜嗎?哪裏又蹦出個太監。
莫非,是自己那個頂缸的上司來了?
想到此處,趕緊將三娃子拉上馬,在他指引之下向莊園奔去。
※※※
“鄭斌呐鄭斌,我讓你狂,你以為有鄭貴妃撐腰,我就整治不了你了?哼哼,也不知明天就要砍頭的你,現在還狂不狂的起來!”
來人正是韓洪,此時韓洪站在莊園,負手看著一片狼藉的莊園,心裏一陣快意。
想起前日鄭斌對自己的種種羞辱,報複的快感一陣陣襲來,這讓他有一種做回男人的感覺。
之前他一手促成了鄭斌的倒台,卻也鬼使神差的讓嶽璋得了漁翁之利,不過他並不在意。
鄭斌當初如何囂張,靠在萬貴妃這顆大樹上,自己還不是將他送去了鍘刀之下?
一個小毛孩子而已,比起鄭斌尚且不如。日後這皇莊的掌控權,自己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聽說這小子最近正得皇上青睞,傳聞他祖上有秘傳之法,可以治好皇上的口吃。
哼哼,看你小子識相不識相,若是安心做個校尉,我就讓你在皇莊治下混個富貴,如若不然,等到皇上的恩澤過了,鄭斌就是你的下場。
“不知韓管事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失禮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