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戲山下。
雖著張牛角的授首、褚燕的南逃,夜襲黑山救援之戰已宣告結束!此戰由於計劃周密,僅死傷五人便大獲全勝!殺敵三千人,降七千人。(基本上都是百姓。)
趙雲義憤填膺地來到張牛角屍身旁,惡狠狠地補了幾槍以發泄心中的仇恨!賊軍頭領授首,高順、典韋等人開始收降俘虜,打掃戰場,收繳兵器。趙家村因轉移時正受黑山賊軍攻擊,原來族人有600餘人,如今從泰戲山中走下來的僅有半數。趙雲兄嫂更是在村裏時便遭黑山賊軍殺害!幸好趙雲、童飛及時趕到,驅散了小股賊軍;在真定趙家村簡單安葬了兄嫂後,趙雲便率族人踏上了北上之行。
在得知唯一的大兄過世之後,趙雨伏在趙雲胸前淚流滿麵……楚風走向前,將雙手搭在兄妹二人肩上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們都節哀吧!如今賊首已授首,也算是得報大仇!”
趙雲將雨兒推開,雨兒伏在楚風肩上依舊淚如雨下,小聲啜泣。趙雲與童飛此時雙雙揖禮道:“主公!我趙雲、童飛願誓死追隨主公!”
楚風連忙相扶二人道:“二位如何行此大禮,吾等本是兄弟!兄弟間有難同當,有福共享!以後別叫我主公了,就叫我的表字吧!我楚風,字老大,就叫我老大吧!”這老大跟主公又有何區別?隻是漢末年間純樸的人們還不知道“老大”的真正含義而已……
沒多久,高順前來稟報道:“老大,俘虜們已集中完畢,當如何處理?”
一堆堆火堆燃燒正旺,不時發出“劈啪”之聲;高順率九十餘巨盾兵一字散開,楚風在趙雲、童飛二人護送下來到近前;長弓手則散在外圍,高舉著四百個火把,呈散狀散開,顯得兵勢浩大。
“吾是虎狼寨楚風!本是五原郡臨沃城縣令,殺了個該殺的貪官惡霸,成了朝廷的詔捕要犯!我與你們一樣,都是貧苦出身!我可以殺惡霸、抗胡虜,但絕不殺本份的漢家百姓!你們大多數都是無法生計的百姓。今天我給你們兩條路走:第一條加入我虎狼寨,追隨於我,我讓大家有衣穿,有飯吃;第二條可以自由選擇離去,但如若再讓我發現你們加入賊軍,行殘害百姓之事,我必殺之!”楚風聲色俱厲道。
典韋舉著雙戟大聲喝道:“願意留下來的呆在原地,選擇離開的往這邊走!”
趙雲道:“主公……好吧!老大,真放他們走嗎?留下來者有可能是百姓,走的人有可能是賊寇啊!”
“無妨!吾要的是自願追隨我的百姓,並不是強迫加入的壯丁;強扭的瓜不甜,這些人總有一天會再背叛你!還不如早做決斷!”楚風道。
翌日清晨,當太陽升起的時候。經龐德等人一統計,有五千餘百姓留了下來,這些人都是脫家帶口,男女老少混跡其間。雖然走了二千餘人,但從歸附的百姓口中得知,大多數走的人均還有家眷在黑山,不得不走。
當歸附的百姓看清楚昨夜襲擊的士卒僅有500餘人時,眾人無不驚詫不已!嘖嘖稱奇聲不絕於耳……這也是楚風為什麼選擇夜間攻擊的原因所在。因為長弓的射程遠,黑山賊軍根本看不清楚己方的底細,這就給黑山將兵造成了心理上的打擊,認為虎狼寨勢大之假象;再加上長弓的威懾性,在死傷了二三千人之後,這此普通兵卒不降才怪!這說白了完全是一種心理戰。
事先潛伏的高順等人,借混亂潛入敵人內部!本欲進行“斬首行動”,卻不料這張牛角這麼不經打,還未正麵過招便死於飛矢亂箭之下……這也大大打擊了黑山軍的氣勢,加上褚燕南逃,餘下七千餘名黑山軍徹底放棄了抵抗。
在處理完死者屍體後,楚風便下令從原路返回。來的時候人少,沒有驚動鹵城縣;回去的時候大張旗鼓,再想避開鹵城已是不太可能。
鹵城離泰戲山較近,滹沱河發源於泰戲山中,緩緩流過鹵城。而鹵城在滹沱河的北岸,依恒山邊上而建,占盡了地利。
楚風率眾自泰戲山順滹沱河南岸而行,午時過後經鹵城往下遊而去。離虎狼寨也越來越近,到得一處淺水處時,眾人正渡河時卻見遠處一村落火起!哭喊聲不絕於耳。楚風劇震道:“子民,你組織人回虎狼寨,我帶人去看看。”
高順領命,繼續安排新歸附的百姓渡河;楚風則帶著典韋、趙雲等百餘人往遠處村落奔去。
沒有馬就是煩,楚風深深感受到不便!如果有馬匹代步,這點距離幾個衝鋒便到,徒步奔跑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奔得近了,才看得真切。隻見村口一個老漢被吊在樹幹之上,被抽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樹下兩個標誌的漢代村姑伏在地上哭泣,仔細一看二人長相無差,竟是一對長相俏美的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