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的深了,葉瀾惜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腹上的傷實在是太疼了,那把劍幾乎貫穿了她的身體,她緊咬著下唇,抓著被褥,難以入眠。
床幔突然被人掀起,果然又是白衣男子。看來自己受傷的消息,他是知道了。
“姑娘,”白衣男子的聲音微弱,似哀歎又似惋惜,“這次怎的傷的這樣的重?”
“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你應該問你家王爺。”葉瀾惜咬著牙說出這麼一句話之後,便又疼的沒有心思去看他了。
“姑娘說笑了”白衣男子淡雅一笑,並不在意,“不過,身在王府之中,姑娘的一言一行都要小心才是。”
“那你和王爺是什麼關係,你叫什麼名字?”葉瀾惜扭頭看著他,手裏不斷地揉搓著今天下午寫的那張紙條,尋思著到底要怎樣才能將紙條放在白衣男子的身上。
“在下洛凡。”白衣男子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三個白色的小瓷瓶,“這三瓶藥姑娘收好,這這瓶畫著梅花的是止疼的藥,其餘的都是我特地研製的金瘡藥。”
“謝謝你。”葉瀾惜看著白衣即將要走了,心裏十分的著急,不顧身上的傷口,硬是從床上坐了起來,走下床,向白衣男子走過來。
卻不料,因為心急動作過猛,疼的葉瀾惜輕哼一聲,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姑娘沒事吧。”白衣男子身形一閃,已經站在了葉瀾惜的身後,將她扶住,而葉瀾惜也趁著這個空當,將手裏的紙條塞進了白衣男子的衣服裏。
“沒事。”葉瀾惜扶著牆站好,白衣男子這才鬆開了手,離開了葉瀾惜的房間。
翌日,天剛蒙蒙亮,葉瀾惜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不情願的睜開雙眼,門口如歌不耐煩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葉瀾惜,怎麼還不起床?雖然你受傷了,可是王妃也需要人保護啊,快點起來,王妃在等著你!”
“知道了。”葉瀾惜大聲的回答了如歌的話,卻沒有想到這樣也能拉動了腹上的傷口,疼得她又是冷汗直流。
梅花瓷瓶的止疼藥效果很好,若是沒有它,恐怕昨晚葉瀾惜就無法入眠了。重新上了藥,將自己的傷口包紮好,葉瀾惜又來到了顏雅心的房間。
顏雅心剛剛用完早膳,看樣子並沒有給葉瀾惜留一份。葉瀾惜早已經習慣了她表麵上的關心,背地裏的陷害,一言不發。
“今天王妃想去哪裏散散心?”如歌在一邊一邊扇著蒲扇,一邊討好的問道。
“不知道呢。”顏雅心哀歎了一聲,“這王府的花園好像都去過了呢,也沒有什麼新鮮的地方可去了。”
“不是不新鮮,而是王妃心中思念著王爺吧?”葉瀾惜突然開了口,臉上蒙上了一層純真的羨慕之色,“妾身還真是羨慕王爺和王妃伉儷情深的樣子呢。”
“對了!”如歌聽見了葉瀾惜的話,突然靈機一動,“奴婢知道王爺的書房前麵可有一個美麗的花園。雖然王爺不讓王妃去書房找他,可若是王妃去那裏散心,說不定還可以見到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