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葉瀾惜所預料的那樣,段君賢失去平衡跌倒在地,葉瀾惜則摔在他的身上,按理說不會很痛,可是她的表情卻好像十分的痛苦。在倒地的那刻,葉瀾惜隻覺得胸口一陣刺痛,緊接著有溫熱的暖流緩緩的流出。該死!葉瀾惜低頭看向自己的右肩,上麵赫然插著自己這具身體祖傳的發簪。
這場賭局,原本葉瀾惜認為她贏了,最後才發現是雙輸。
她竟然不知死活的想賭一賭自己在段君賢心中的分量,看他會不會救自己,如果他向自己伸出援手,那麼自己就可以順勢將他拉下座位。
沒有想到段君賢拉是拉了,可是卻在兩人倒地的那刻,將手裏的簪子反轉對著葉瀾惜的右肩,葉瀾惜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簪子刺穿自己的身體。
“別那麼憤怒的看著我。”段君賢慵懶悠閑的聲音響起,一陣一陣微微帶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葉瀾惜的臉上,還帶著一股段君賢身上特有的清香。“你該起來了吧?我已經把簪子還給你了。”話音剛落,人已經推開了身上的葉瀾惜,站了起來,隨意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惡!擺什麼架子!葉瀾惜忍痛站起身來,師玉立刻走了過來攙扶起葉瀾惜。葉瀾惜感激的看了一眼師玉,兩人緩慢的離開了比試場,往回走去。“雪月,”一進門,師玉就開始安排起來,“你快去廚房準備一些熱水和酒過來,你家小姐受傷了,我要幫她處理一下傷口。”
“哦,好。”雪月看見了葉瀾惜右肩上明顯的一灘豔紅色,隻覺得無比的心疼。連忙答應著,快步去廚房尋找師玉多需要的東西。
“有些痛,忍著點。”師玉撕扯著一塊布,遞給了葉瀾惜。葉瀾惜會意,將布塞進自己的嘴裏咬住,對師玉點點頭。師玉走了過來,一手按住了葉瀾惜的肩膀,另一隻手抓住了簪子的上半部分,用力一拔。葉瀾惜隨著簪子的拔出顫抖了一下,但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師玉將占滿了血跡的簪子放在了一邊,又用幹淨的沾濕了酒的白布將傷口附近擦幹淨,簡單的上了一些草藥又幫她包紮好。
“我今晚回去先幫你配一些藥。”師玉一邊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一邊說道,“你最近這些天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碰到水。”師玉又和雪月交代了幾句話之後,離開了葉瀾惜的屋子。
雪月憂心忡忡地看著葉瀾惜的傷口,葉瀾惜卻拿起身邊的簪子放在雪月的麵前晃了一晃。“你看,”葉瀾惜麵帶著勝利的微笑,“起碼我將簪子拿回來了,這就夠了不是嗎?”
“小姐,”雪月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夫人的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小姐的,小姐的命格高貴,一定會風凶化吉的。”“命格哪有什麼高貴之說。”葉瀾惜裝作不經意地提起,並不在意的樣子。
“小姐的聖女命格怎麼會不高貴?”雪月小聲的嘟囔著,“奴婢一直覺得王爺讓小姐為他生孩子就是因為這個。” “是嗎?”葉瀾惜有些吃驚,她不僅是玄陰之體,居然還是什麼聖女?雪月沒有聽出葉瀾惜話中有話,壓低了聲音說道,“是啊,小姐是聖女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所以奴婢也隻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