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無奈的離開了軍營,白衣女子卻依然站在原地。
軍營裏士兵忙碌的樣子,她剛才也看見了,看來,段君賢是根本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還是要準備出征了。
本來親耳聽到士兵說,他為了自己遣散府裏的夫人和側妃的時候,心裏還有幾絲高興,隻不過,很快便被這個景象打消了。
沒錯,葉瀾惜是偷偷的跟在墨香身後,想看看她到底出去和段君賢怎麼說自己。
眼看著墨香已經走遠,葉瀾惜便也轉身快速的往客棧的方向走去,她可要趕在墨香回去的前頭。
自那天之後,果然沒過多久,便聽到段君賢再次領兵出征的消息,而墨香,在段君賢出征之前,也沒有順利的和他見上麵。
段君賢走後,葉瀾惜可謂是老虎不在,猴子稱霸王。她不僅正大光明的以宣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回了王府數次,還指揮下人將王府裏她的用品全部都搬到客棧去。
期間,她還去了地牢裏麵看望眾人和洛凡。
因為洛凡的武功不錯,段君賢怕他逃跑,所以專門單獨關在一間密室之中,周圍還布置了許多機關,將他重重的看守在裏麵。
上次,自己在地牢中見到洛凡的時候,是自己被關在裏麵,這次,卻是洛凡關在裏麵了。
早就聽到了女子的腳步聲,洛凡看見葉瀾惜之後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仿佛早就猜到她會來看望自己一般。
如今的洛凡,白色的衣服上血跡斑斑,柔順的長發也顯得有些蓬亂,雙手雙腳上都帶著鎖鏈,階下囚的身份十分的明顯。
看到曾經那般高貴的他如今淪落成這個樣子,葉瀾惜覺得內心十分的不舒服,就像是因為自己,才害得他如此這般。
洛凡孤零零的一個人,呆坐在密室裏,頭微微抬起看著牆角上方的那扇透氣窗,抿著有些蒼白的薄唇不說話。
他的身上,依然還清晰的保留著那股子傲氣和清新之感。
“你在這裏,還習慣嗎?”葉瀾惜想了半天,就問出這麼一句她自己都覺得十分不合適的話語來。
“有誰會希望習慣住在牢房裏?”洛凡沒有轉過身,隻是淡淡的回答著葉瀾惜的問話,聲音裏沒有一絲感情,仿佛前些日子,那個說喜歡葉瀾惜的男子並不是他一樣。
“你會恨我嗎?”看著那孤獨的背影,葉瀾惜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心慌,拋去上次洛凡對她的傷害不說,這個男人一直還是對她很好的,就算是上次傷害到了她,她依然還是不忍心看著他在這裏遭受這些罪過。
畢竟他最終沒有傷害到她。
“這樣的話,不是應該由我來說麼?”洛凡冷笑了一聲,語氣十分不屑,和從前溫文爾雅的他判若兩人,“葉側妃還是不要在這樣的地方裏待著了吧,陰冷潮濕的,傷了側妃金貴的身子可不好。”
“洛凡,你……”葉瀾惜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無形的冷漠氣場,將人殘忍的拒之千裏之外,“好吧,那我走便是。”
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貂絨大衣,葉瀾惜轉身快速的離開了這間密室。此時,正值初春,本就十分的陰冷,再加上地牢裏麵常年不見日光,又深處地下,潮濕的寒氣更是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