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澤鬆了鬆筋骨,對上江風瑾的咧咧殺意,依舊是一副輕鬆的模樣:“江風瑾,明明出手的是你,吃虧的還是你,你真是很能耐啊。”
到底是誰傷得比較重啊!
江風瑾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也開始認真地思考,有些人是不是應該消失比較好。消失了就不能囂張,消失了就不會多管閑事。
楚沐澤似乎不想與江風瑾多談,便冷著臉開門見山:“你,準備裝到什麼時候?青瓷這麼盡心盡力的照顧你,你也不會心疼。”不是口口聲聲聲稱愛著她嗎?那麼,愛情怎麼會是算計呢?
江風瑾閑適地躺在床上,笑容都是嘲弄:“我要睡到你忍不住的時候。”他是躺在床上,悠閑又自在。而楚沐澤則是吃不好睡不好。
楚沐澤瞬間就笑了,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魔。忍不住?
那好,那就看一看,到底是誰先忍不住。怎麼會有人,把裝睡想得那麼簡單呢?
沈青瓷回來的時候,病房內一片祥和。
但是,她不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鬥,已經開始了。
楚沐澤不陰不陽地笑了一下。他,會用盡手段,逼得江風瑾睜開眼睛。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細碎的光灌進來。
一個女人優雅地走進來,白色的護士服,一副黑框眼鏡,臉圓圓的,身材嬌小玲瓏。似乎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她的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托盤,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沈青瓷有些奇怪,這個護士姐姐,沒有見過啊。但是,礙於工作證上的護士長柳安安六個字,沈青瓷沒有阻止。
楚沐澤不著痕跡地點點頭,給柳安安交換了一個信號,攬住沈青瓷的腰:“青瓷,我看江風瑾一直都醒不來,心裏有些內疚。柳護士是這裏最好的針灸能手,我讓她來看看能不能把江風瑾刺激醒來。”
柳安安對楚沐澤笑了一下,交換著彼此懂得的默契,晃了晃手裏的針,轉身毫不客氣地紮在江風瑾的身上。
沈青瓷有些怕針,一見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她便轉過身,下意識地伸手握住楚沐澤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她沒有阻止這奇怪的針灸,雖然她很懷疑楚沐澤的動機,但是楚律師說得都對!
重要的是,趕緊紮完趕緊走!
楚沐澤低頭看著沈青瓷微微低下的小腦袋,失算!沒想到這個人,怕針頭,還想讓她看一看江風瑾疼得臉都扭曲的樣子。
猛地,楚沐澤似乎也想明白了雲南之旅的時候,他帶了一些……道具去找沈青瓷。
一開始,在楚沐澤展示的時候,沈青瓷還是禮貌的隱忍著,知道展示到針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就爆發了。
原來如此,不是不能接受道具,是不能接受針啊。
下次,所以,道具還是可以用的。
楚沐澤勾起一抹微妙的笑,一邊看著江風瑾忍到鐵青的臉色,一邊輕聲細語地安撫著懷裏的可人兒。
嗯,挺享受的。
“好啦。”柳安安覺得虐夠了,都有些於心不忍了,便轉身看向楚沐澤,悄悄地眨了一下眼睛。
沈青瓷聽到結束的聲音,小心翼翼看向江風瑾,忍不住上前去,怎麼覺得這個人臉色蒼白了很多,臉上還盡是冷汗。
柳安安對楚沐澤無奈一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經過楚沐澤的身側的時候,忍不住誇獎了一下江風瑾:“挺能忍的。”
楚沐澤覺得自己被挑戰了,聲音已經隱約地興奮起來了:“我要的東西呢?”既然這一招不行,自己也不好當著沈青瓷的麵揍江風瑾一頓。那麼,他要準備一個大驚喜。
柳安安躊躇了一下,似乎想勸說什麼,最終還是將手中的噴霧交給楚沐澤。
楚沐澤接過噴霧,從西裝裏掏出一副隨身聽,交給柳安安,偏頭在柳安安的耳邊說:“出去幫我守著,最好帶上耳機。”
柳安安點點頭,聽話地走到門外,站在門邊,假裝在記錄一些什麼。
楚沐澤看著床上的江風瑾,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如同惡魔在地獄裏爬出來一般。
雖然是對著江風瑾笑,但是沈青瓷都受到了波及,整個人都是處於警備狀態。雖然,這似乎跟她沒有關係。
楚沐澤伸手去拉扯著關上了所有的窗簾,然後轉頭去看沈青瓷,誘惑地向她招手:“青瓷,你過來。”
沈青瓷本能地覺得危險,但是她又覺得自己心中猜測的可能性,實在有些不可能。所以,她帶著對楚沐澤的信任,走到他的身邊,聲音清脆不存疑慮:“沐澤,有什麼事嗎?”
但是,結果卻是不一樣的。
生活總是充滿想不到的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