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瓷愣了許久:“你是告訴我要小心嗎?”
“……”楚沐澤點燃了一個雪茄,靠在欄杆上:“安安以前受過傷,討厭男人。以後不要給她相親了,我親自過目、知根知底的,她都看不上,還跟我大吵一架。”
安安不一定能夠想起以前的事情,那麼無謂告訴沈青瓷,如果她不小心刺激到了安安……反正,那件事情楚沐澤已經藏了那麼久,就一直藏著吧。
“放心,我以後不會去相親了。”沈青瓷攏了攏頭發,不去看楚沐澤。
楚沐澤猛地抬起頭,眼裏似乎有欣喜流過,定定地看著沈青瓷,最終吐出一句:“安安麻煩你了。”
“不麻煩,安安是我朋友。倒是你,她又不是你的誰,你用什麼身份來麻煩我啊。”忍不住的就生出了刺,為什麼這個男人就像背負了最沉重的枷鎖一樣。
楚沐澤不想說:“如果安安有事,可以聯係我。”
什麼身份?
大概是罪人吧。
沈青瓷聳聳肩:“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安安的事情,不要去探究。”
“我沒興趣去揭開人家的傷疤。”沈青瓷攤開手,說得信誓旦旦,沒想到,最終卻還是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了。
誰又曾想,她隻是一份執念,打開了往事的大門。
楚沐澤提點了一下柳安安的小脾氣和禁區,便離開了。
沈青瓷倔強地聽著背脊,他對柳安安熟悉到讓人發指,真的……如果不是戀人,那就是父母或者兄長的那一種。
“他就去你前男友。”
沈青瓷不回頭,反正總是用這種語氣說話,清淡溫和得如同白開水,卻又一擊命中。
顧青山。
“你怎麼在這裏?”沈青瓷覺得自己在問廢話,可是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句話。
“我還以為沐澤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有其他女朋友了。”顧青山走過來,與沈青瓷肩並肩,看著下麵的萬家燈火。
一聽,便是熟稔的語氣。沈青瓷不經意的蹙眉,怎麼……真的哪裏都有楚沐澤,隨手拿一個擋箭牌都還是認識楚沐澤的人,語氣不善:“你們認識?”
“嗯哼,八年前我們合作過幾次。”一個是辯護律師,一個是犯罪心理畢業生,相互吹捧擺台階,便步步高升了。
每一次合作完了,都讓人覺得……活著真好啊。
顧青山想著,便笑了,平日笑得溫和疏離的人,憶起以前的年少輕狂,忍不住喜從心來:“你別不開心,就算我認識沐澤,也不會勸你們和好的。”
“看來,顧教授很清楚我跟楚沐澤沒有可能了。”
顧青山搖搖頭:“恰恰相反。”
相反啊。
楚沐澤這個人不會輕易開始一段感情的,一旦開啟了,哪怕很多年都不能結束,就跟上官綰的那一段一樣。
沈青瓷聽不懂,有些嫌棄地蹙眉。
顧青山突然伸手將沈青瓷抱在懷裏,溫柔地手:“這些天來,過得很辛苦吧。”
全世界都在歌頌著這一段跨越八年的故事。
顧青山也是很開心的,終於看到了兄弟有情人終成眷屬,走過千山萬水還能在一起,還特地發了短信過去。
然而,那個人並沒有自己想象之中那麼雀躍啊。
顧青山也沒有當一回事,大概是覺得……應該是太多次受傷,有點患得患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