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閉上眼睛,我要對你施法了。”河母說道,頓了頓又問,“你還要看一看你自己的容貌嗎?過一會你將失去那張美麗的臉了。”
河女微微一笑,回答:“不用了,河母娘娘。”
河母深深看她一眼說:“希望你不會後悔。”
“我不會後悔的,請您開始對我施法吧。”河女堅定地說。
河母站起身來,緩緩走到河女的身後,說:“閉上眼睛,施法的過程會有痛苦,你一定要堅持住。”她說完便將手緩緩地放到了河女的頭頂。
一股氣場在她們的周圍產生,河女隻覺頭頂似乎有一種極大的壓力狠狠地壓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接著,便是如同要炸裂般的頭痛,伴隨著這痛似乎有一種東西像流水一樣注入了她的腦中。再接著,她便感覺全身如被抽空了一般,無力起來,然後便昏倒了……
河女從夢中驚醒過來,轉頭四顧,發現自己正坐在河母廟的一個牆角處。
清晨的陽光從外麵射了進來,斜斜地照在河母像上,讓它發出了燦爛的光輝。河女站起身來,細細打量著河母像,它還在老地方站著,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
河女鬆了口氣不禁笑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場夢,甚至在夢中河母的樣貌都跟這神像一般!
河女攏了攏有些淩亂的發辮,跪在河母像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身來,緩緩走出廟去。
昨日的憂傷經過一夜的哭泣似乎得到了發泄,今日迎著燦爛的陽光,河女的心情好了許多。大概是那個夢給了她希望,她總感覺風子衿並沒有死,所以在走出廟門的一霎那,她下了個決定,哪怕走到天涯海角她也一定要找到他!
心中有希望,人便會不同,河女大步地往漁村走去,竟然感覺今日的自己似乎體內注滿了力量。
踏進漁村她直奔自己的小屋而去,在門前碰見了正從屋內出來的魚哥,他低垂著頭一副憂愁的樣子。
“魚哥,風童怎麼樣?”河女問道,突然發現自己的嗓音變得沙啞起來。
魚哥抬起頭來,用驚異的眼神看了她一會,突然問道:“你是誰?”
河女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在問你正經事!”
然而魚哥卻根本沒有心情跟她開玩笑,隻聽他問道:“你認識風童?”
“我當然認識。”河女回答,心中泛起一陣不安來。今天魚哥是怎麼了,為何看著她的眼神如此的陌生?
“你既然認識風童一定知道他在哪吧?”魚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問道。
“他不是在屋內嗎?”河女奇怪道,探頭往屋內看了看,不禁大驚失色,“他人呢?”
“我還要問你呢,你不是認識他嗎!”魚哥大聲說道。
“我不在不是你照顧他的嗎,為何問我?”河女也著急起來,沙啞著嗓子喊道。
“若不是河女要我照顧他,我才不會管他!”魚哥說道,“今天一早我來給他送早飯,他就不在,既然你來了,就自己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