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說,雲寒烈心中頓時一咯噔,臉上不禁變了色:“你是說?”
“沒錯,我早已讓風童帶人暗地裏埋伏好了,隻等你布置的人進套了!”河女揚聲說道,驚醒了林中沉睡的小鳥,也讓雲寒烈大吃一驚。
“隻是我沒有想到,調老虎出洞的獵物竟然比想象中要大!”河女冷冷說道,忽然之間再一次出了手。
這一次她的動作比上一次還要快,她五指成抓,招招抓向他的咽喉之處,動作之迅捷招式之狠厲是前所未有的,讓雲寒烈不禁心中暗暗叫苦,數招之後就眼看著要被她製住。
就在這危機之時,雲寒烈複又想起了上次勝河女的招式,於是他一個矮身作勢要去抓她的腿,河女如何會在同一個招式上輸兩次,在打鬥的時候就在時時提防著他出這一招,此刻見他矮身,忙後退一步,閃開他的魔爪,而就在此時,雲寒烈卻突然間往旁邊一縱,幾個起落退了老遠。河女一驚,意識自己上了當,剛要再追上去時,已經晚了,雲寒烈已經幾個縱躍消失在了茂密陰暗的林中,隻留下一聲陰沉的笑聲。
河女輕輕一跺腳,本想循著他消失的方向再追,但卻忽然想起了皇宮中的打鬥,心中不免有些牽掛。她轉過身去,循著來時的路往京城飛奔而去。
趕回幽清宮時,東邊的天空已經開始有些泛白,微弱的晨光照著院中七零八落的蘭花在這春天的早晨顯得是那樣的不協調。河女看著院中淩亂的花草,心中暗暗心驚,看來,果真發生了一場打鬥,也不知風童勝利沒有。這樣想著,她加快腳步走進了幽清宮。
幽清宮的寢室外,李公公正默默地站著,看見河女忙將一隻指頭橫在唇上示意她噤聲。
看到李公公一副泰然的樣子,河女鬆了一口氣,看來風童定然是贏了。她走近李公公,在他耳邊輕聲問道:“皇上可還好?”
李公公點頭輕聲道:“刺客攻來時,我讓皇上離開,他就是不走,一直守到風童將那些人打退。在你回來之前皇上才剛剛躺下。”
河女聽了,點點頭又問:“風童呢?”
李公公剛要回答,隻聽寢室內風子衿的聲音淡淡響起:“李公公,是何衛尉回來了嗎?”
河女忙大聲答道:“回皇上,是微臣回來了。”
“那快進來吧!”風子衿立刻說道。
河女微微一猶豫,推開門走了進去。進得屋內,發現蘭妃並沒在,她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
“愛卿可知此次的刺客到底是何人?”風子衿坐在書桌前待河女走進來便直截了當地問道,臉上帶著不可掩飾的疲累。這一夜他基本沒有睡,起先是為了逃避徐蘭馨,後來剛躺下便發生了宮中進刺客的事。
河女抬頭對上風子衿略透一絲疲乏的眼,不禁地有些心疼。經過那次的劫難,他消瘦了許多,現在做了皇帝,依然如此的單薄疲乏。
“回皇上,微臣知道是什麼人。”她與他對視了一會,輕聲回道。
“快說是什麼人?是不是三弟殘留的餘黨?”風子衿立刻大聲問道,心中有些懊惱當初的心軟,若是當初他問罪得再廣再深一些,那些支持三弟的人也不會現在得空來刺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