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在牧城的街道上奔馳著,很快便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進入了皇宮的警戒區。
穿過皇宮的大門,雲寒烈並沒有下馬,而是悠然地擁著河女放慢了馬兒前行的速度,帶著高傲的態度享受著皇宮中眾人敬仰而敬畏的目光。
上雲國的皇宮雖沒有烈風國皇宮那般的金碧輝煌,卻自有一番大氣的風範,從遊牧名族發展而來的上雲國人,彰顯得更多的則是他們的粗獷和霸氣。
寬敞而造型獨特的宮殿,奇異奔放的花草,還有身著寬大袍服的宮人,一切都充滿著異域的色彩。臉上的珠簾隨著馬兒前行的腳步,有節奏地搖擺著,但卻阻擋不了河女好奇的視線。雖然寧願永遠不要進入這個皇宮,但是真正不得不麵對的時候,她又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畢竟,上雲國粗獷霸氣的民風跟烈風國有著很大的差異。
沿途幾個穿著華麗的女子經過,看見雲寒烈都恭敬地行了大禮,然後便將好奇的目光投注在河女的臉上。她們的目光直接而毫不掩飾,看得河女的臉上陣陣發紅,雖然隔著珠簾,她依然可以感覺到在看清她的麵貌後,那些女子臉上流露出來的詫異和不屑。
然而,那些鄙視的目光卻讓河女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倔強,剛才還浮在臉上微有些羞怯的紅雲迅速隱去了,她不自禁地坐直了身體,抬起下巴,衝著那幾個女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那笑容從容而淡定,帶著一絲高高在上的威嚴,立刻讓那幾個女人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快步走開了。
河女的種種表現一絲不落地落在了雲寒烈的眼中,他從嗓子眼裏輕哼了一聲,悠悠道:“做了公主果然不一樣了!”嘴上雖略帶諷刺,嘴角卻掛上了一絲溫和的笑意。
“公主什麼的我並不稀罕。”河女冷冷地道,她自然看不見雲寒烈臉上少有的溫和,隻是稟著自己的習慣盡量冷淡地對待他。
但是,這句話聽到雲寒烈的耳中卻有了更深一層的含義,而這個含義讓他心中頓時火起,那晚看到她與風子衿相擁的場景又一次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她當然不想坐那個公主,因為她想的是做烈風國的皇後!他定然不會讓她的這個念頭成真,她甚至不能再一絲這樣的念頭!
雲寒烈俯下頭去,突然輕輕地在河女的脖頸處咬了一口,沉聲在她耳邊道:“告訴你,今天以後你便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允許你再想著其他的男人!”
河女渾身不自禁地顫動了一下,那種麻麻酥酥的感覺像電流一般迅速地流竄到她的全身,讓她的臉一下子便紅到了耳朵根。他竟然咬了她,帶著那種曖昧的親昵!羞怯夾雜著惱怒迅速地湧上心頭,讓她秀氣的眉頭緊緊鎖了起來。她根本沒有聽清雲寒烈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扭過身去,便是一掌。
然而兩個人靠得太近了,騎坐的姿勢根本不適合發力,河女的手剛伸出一半,便被雲寒烈的一隻大手牢牢地握住了。“公主是不好意思了嗎?”雲寒烈諷刺道,“其實不用不好意思,我們上雲國人是最為豪爽的,慢慢你就會習慣了!”他說完俯下身去,試圖去親吻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