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坐定彼此說了些話,南守彥雖滿臉笑容,言語之中頗為熱情,但眼角眉梢卻掛著一絲淡淡的愁容。
“太子的意思我明白了,老夫也很樂意幫忙,隻不過……”聽明雲寒烈的來意,南守彥欲言又止。
“老將軍有何難處不如直接說出來,看在下等人能否盡點棉帛之力。”見狀雲寒烈連忙說道。
南守彥的嘴唇動了動,淡淡一笑,盯著河女看了一會,仿佛下定決心般輕歎一口氣道:“本來這是我們南燕國的事,不想麻煩各位,隻不過,現在形勢對老夫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利,為了南燕國以後的命運,老夫不得不將家醜外揚了。”
“南將軍不必這麼說,南燕國好了對於我們上雲國來說也是好事一件不是嗎?更何況,河女跟你交情那麼好,撇開兩國不談,站在朋友的立場上也該幫忙不是?”雲寒烈道。
“正是,南將軍有什麼您就盡管說,隻要我能幫忙,一定在所不辭!”河女言辭懇切地插口說道,與雲寒烈不同的是,她心中的情感是真切的。
感覺到了河女的真誠,南守彥輕點了點頭,道:“本來你們與我們南燕結盟的事,隻需老夫幫你們在皇上麵前提一提應該不成問題,因為近年來,汨羅國跟我們南燕關係一向不算太好。隻不過,這幾天皇上大概沒有精力來接見各位了。”
“難道是宮中出了什麼事?”河女不禁問道。
“正是,出了大事!皇上前幾日突發疾病臥床不起,人事不清了。”南守彥說著麵容不禁沉重起來。
“怎會這樣!是得了什麼急病了?太醫怎麼說?”雲寒烈也不禁有些意外起來,若是南燕國國君突然駕崩,國中定然混亂,他們與南燕國結盟的事一時半會大概是不行了。
“具體的老夫也不清楚,現在這件事被嚴密封鎖著,國人甚至朝中諸多大臣都還不知曉,現在皇後派自己的親信將皇上的寢宮嚴密把守著,老夫也是差點跟皇後撕破臉皮才得到允許進寢宮看了皇上一麵。”
“貴國皇帝可否立儲?”雲寒烈問道。
聽他如此問,南守彥不禁重重歎了口氣,搖頭道:“這便是最為關鍵的問題,你們大概知道,當今皇上沒有子息,隻有數個公主,立儲問題便成了最為頭痛的問題,各派有野心的人更是明爭暗鬥想要得到皇上的信任,這讓皇上十分煩心,因而長久以來儲君人選一直沒有選出來。”
“沒有儲君,皇上若是有什麼問題,定然會引起國內大的動蕩!”雲寒烈點頭道。
“正是,皇上也是深知此點,所以在老夫從烈風國回來後便將兵權交在了老夫手中,但是,現今皇上突發如此疾病,各方勢力已經開始暗動,老夫是深感焦慮啊!”
“南將軍,不管有什麼事發生,您一定不可將兵權交出!皇上其實是最信任你的,他將兵權交在你手中,就是想讓你為他守護好這個國家!”河女禁不住插口說道。
南守彥點頭道:“這點老夫很是明白,隻是,現今老夫連見皇上一麵都難,就算兵權在握,卻幫不了皇上。”
雲寒烈搖頭道:“南將軍錯了,隻要有兵權就能幫助皇上,你隻需將皇上病危的消息發布出去帶上朝臣和幾隊親兵進宮去,態度強硬地要求見皇上,我諒那皇後不敢不讓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