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這裏我們待不得了。”河女嗔了小螺一眼說道,一拉荷花,“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然而荷花卻搖頭看著河女哀聲道:“公子走吧,荷花看來此生是沒有那個福氣了。”
“為何?”小螺問道。
“荷花的爹爹欠了舞舍的錢才會把我賣到這裏來打雜,荷花跟著公子走是很容易,但是我這一走便是拋下爹娘不顧,回頭老鴇就會帶著打手把我家給拆了,荷花如何能做如此不忠不孝之事?再說了,那個客人是皇後的外甥,有權有勢,公子為了荷花得罪於他確是不值,就讓荷花去服侍他吧,反正左右便是一晚,熬熬就過去了。”荷花說到後來不禁落下淒楚的淚來。
“我就不懂了,若論姿色你們舞舍比你好看妖嬈的女子多了,為何老鴇就偏要你去陪那客人!”小螺不解地說道。
“隻因,隻因……”荷花咬著唇,“隻因那個男人要處子之身,而我便是舞舍裏唯一的那一個……”
“真是混蛋!”小螺聞言不禁罵道。
“好,我們也不走,等著那個大人物來跟我們做個了斷。”一直沒有說話的河女突然間堅定地說道,那樣的男人就該殺!
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過了那麼幾秒,荷花突然急切地說道:“公子,你們還是走吧,沒有必要為了我惹了這麼個人物!”
河女輕輕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神有著堅定:“不用擔心,我能解決!”她的冷靜和掌心裏的溫度給了荷花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讓她不自覺地安下心來。
沒一會,門外響起了一陣喧鬧,緊接著屋門便被“砰”地一聲踢開了,一群家丁圍著一個男子悠悠然走了進來。
“我倒想看看,是那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跟本公子作對!”那男子大聲說著,瞥向站得筆直的河女,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愣住了。這是男人還是女人,竟長得這般俊秀!怎麼還有點眼熟,突然之間他了然地笑了。
河女在看到這個男人的同時也是一愣,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便是早前在妓院門口碰見的那個男子,看他的眼神似乎已經認出了自己的女兒身份。
那男子似乎在瞬間就消了火氣,隻聽他悠悠說道:“原來是這麼才俊的一位公子,既是如此,那本公子也不跟你計較了,那個荷花送給你也好。”他說著走近了河女,帶著一股親熱勁想要拉住河女的手,被她輕輕躲開了。
“你何必對本公子有如此的敵意,我隻不過想要跟你交個朋友而已,全南燕國的人都知道,本公子是最喜歡結交青年才俊的。”他死死地盯著河女的臉,狹長的眼中露出濃厚的興趣。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結交你這樣的人。”河女冷冷說道。
那男子卻並不生氣,砸著嘴道:“公子別那麼大火氣嗎,所謂四海之內皆朋友,你又何必拒絕別人的好意呢?更何況多個朋友好辦事啊!”他說著又靠近了河女一步。
河女眉頭一皺剛想好好教訓他一頓,突然之間又改變了主意,她淡淡一笑道:“既是如此,那麼我就交了公子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