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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文宇不說話,直直地盯著河女看了一會,輕歎一口幽幽道:“是為了他是麼?我怎麼想也想不出你一定要去的理由,大概隻有他了!”

“是的,為了他!”河女坦然地回答,事到如今她已能麵對自己心中的情感。

南文宇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但是轉瞬即逝,他扯出一絲笑容,溫柔地與她對視了一會,輕輕道:“既是如此,我沒有資格阻攔,我隻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美的荷包來,“這是明珠親手繡的,自爹遠征之後,她便開始繡了,你也一並帶過去吧。”

河女接過荷包來看,那是個水綠色的荷包,上麵繡著一隊鴛鴦的圖案,雖然可以看出繡工有些粗糙,但是心意卻透過這一針一線表露得明明白白。這是給南守彥的麼?河女隻覺有些不對。

耳邊隻聽南文宇輕笑一聲接著道:“繡鴛鴦自是不會送給父親,這是送給冷輕書的。”

河女抬起頭來詫異地看著他,不是對他的話詫異,而是對於南明珠的行為感到意外。她向來不喜女紅,此次卻為冷輕書繡了這樣一個荷包,都說愛情讓人改變,真是不假!

南文宇苦笑一聲道:“都說不到生死關頭不見真情,這場戰爭最大的功勞大概就是讓兩個我最親近的女子明白了心中的情感。隻可惜的是,從此以後,我便離她們越來越遠了。”

聽他說得酸澀,河女心頭也是一酸,忙安慰他道:“這兩個女子在以後的日子裏依然會是你最親近的人,不管你遇到什麼,她們都會堅定地站在你的身邊!”雖然如此說著,卻也知這樣的安慰隻能安慰自己。

南文宇勉強一笑,作出一付輕鬆的表情道:“你不用安慰我,或許等你走後便有窈窕淑女來安慰我了!說不定,你還沒有成親,我便成了親!”

“如此就自然好,不過如果我們三人能夠同時成親那就更好了!”河女也笑了起來,雖知他是故作輕鬆,那她也該配合一下。

“那怎麼行!”南文宇誇張地叫道,“誰敢跟皇帝一起大婚!”他不僅聲音誇張,表情也誇張,讓河女不自禁地想起了以前那個灑脫的南文宇。

正在她想起他們初見麵的情景時,南文宇突然上前一步,將她緊緊地擁進了懷中。河女一驚本能地想要掙紮,轉念之間又放棄了。就讓他再擁她一次吧,這也是她最後一次感受他胸膛的溫暖了。

兩個人什麼話也沒說,屋中頓時一片安靜,過了一會,南文宇輕輕地鬆開河女,俊逸的臉上掛著一絲決然的笑容:“好了,最後一次,從此以後你便真的隻是妹妹了!”

河女不語,輕輕點頭,隻聽南文宇繼續說:“去吧,希望你能幸福地歸來!”他說完,便轉過身大步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他停住腳步扭轉過身來,回頭一笑道:“他確實比我好,比我更配你!”說完便再沒有回頭,推門而出。

河女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湧上一股酸澀和惆悵。如果沒有先遇到雲寒烈,她或許真的會愛上這個灑脫的男子!隻可惜,心這個東西通常隻能由一個人占據,想起那個占據著她心房的人,她的心頭又不由地湧上微微的甜蜜。“我去找你了,不管你遇到了什麼困難,我相信你都能堅持的是嗎?”她朝著北方輕輕地說著。她相信,她一定能找到他,因為他是那個霸道而勇武的雲寒烈,絕不會被任何東西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