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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中,中年男子並不急著讓河女二人入座,而是帶著她們穿過廳堂進了後院的一個小屋。小屋偏僻,在這寒冷的冬夜更是不會引人注意。

待進了小屋,中年男子將河女二人讓於主位之中,這才拜倒在地,低頭恭敬道:“燕寄奴參見使者!”

河女細細地打量他,隻見他大約四十來歲,麵皮白淨,眉宇之間有隱隱的書卷之氣,顯是有些素養的人物。“燕寄奴……”她重複著他的名字,猜測著他與燕若冰的關係。在南燕,隻有與皇族有關的人才會姓燕,那麼他是他們燕家的什麼人呢?

似是看穿了河女的心思,燕寄奴解釋道:“在下早年蒙受長公主大恩,所以發誓一輩子效忠於她!”

“你是南燕人,還是汨羅人?”河女饒有興趣地問道,雖然他的穿著是典型的汨羅人,但是從他說話和行為上來看倒是更像南燕人。

“在下雖是汨羅人所生,卻與南燕人無異,我早年生活在南燕,這幾年才在汨羅定居……”

“在此定居隻是為了皇姐?”河女截住他的話問道。她不知燕若冰與燕寄奴之間有何淵源,總之聽這男子說了這麼幾句話,她便覺得他可以信任。

那男子聽河女提及“皇姐”一詞,微微一怔,他複又上下打量了河女一會,臉色忽變,略帶惶恐道:“在下眼拙,竟不知是皇上駕到了!”

他一點也不眼拙,隻是幾眼和一個詞便能判斷出她的身份,不僅不眼拙還相當的聰明!

河女微微一笑,將他輕輕扶起道:“不必多禮,這裏是汨羅國,朕還要仰仗你的幫助。”既然身份被看穿,那就不必隱瞞,她在他的麵前自稱為“朕”。

那男子惶恐答道:“談不上仰仗,在下隻是盡力為您和長公主辦事而已。”

河女點一點頭,問:“最近你可聽說上雲國太子雲寒烈的事?”雖然嘴上說得淡淡的,但是心中卻有些迫不及待。

燕寄奴略一思索點頭答道:“這麼大的事自然是聽說了,聽說那個上雲國太子本是進梁都來簽署停戰協議的,誰知遭到汨羅國君的陷害——”

“皇姐說你在汨羅身居要職,可聽說什麼雲太子被捕的情況?”

燕寄奴搖頭:“雲太子逃脫了,前幾天全城還在搜捕他,不過這兩日沒了動靜,想是沒有結果吧。聽說雲太子很是驍勇,即使汨羅國人如此的善戰,也抵擋不了他,楞是讓他突圍出去了。”

聽他如此一說,河女輕輕地鬆了口氣,雖然隱約覺得他會沒事,可直到此時才真的放下心來。想起冷輕書跟她說起雲寒烈的時候,哪種自信而篤定的表情,她越發地覺得雲寒烈是有目的地故意留在了汨羅,他的目的會是什麼?她又要怎樣去找他呢?

向燕寄奴問了問他的情況,河女得知他原來是汨羅皇帝的禦用大夫。汨羅跟南燕不同,皇上雖有禦用的大夫,但這大夫不須住在宮中,需要的時候會有宮中內人直接來請。這便給了他很大的自由,為了給燕若冰辦事,他對梁都的一切事務都很留意,尤其是梁都的地形。而這正是河女需要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