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定,把酒言歡,氣氛,被熏兒調節得甚是融洽。沒有人刻意提起下一次神聖天堂戰場的事,都在聊一些人生,愛好,甚至是理想。
理想,這是個奢侈玩意兒。人生在世,少時,自是有理想的。小時候,有人想當科學家,有人想做官。少年時代,年少輕狂,段逸還記得以前小學的時候有兩個夢想。
一個是做科學家?但現在?狗屁科學家。在國內,真正的學者有幾個,至少段逸認識的人群中,一個都沒有。每個人都在拉項目,做項目。首先想到的不是推進科學的進步,而是圈錢。圈國家的錢,把國家的錢圈成自己的錢。至於到底會不會出成果。這個簡直不用擔心。國內就那麼幾個權威。錢散點出去嘛。做做秀嘛。彼此吹捧下嘛。再把國外的東西拿來稍微“加工”一下,這就是你嗎的成果了。
還有一個夢想是做官。還記得當年的小段逸很搞笑,說什麼想做黨國的主席。什麼市委書記,省委書記都是小官,老子不削。但歲月蹉跎,似水流年。才知道當年的幼稚。官,不是那麼好做的。首先,是背景,然後,是背景,最後,還是得要背景。現在不是流行一句話嘛。現在想做官,太子,駙馬,再師爺。
太子,就是大官的二代。駙馬,是大官的女婿。師爺,是大官的秘書。
隻有這三種人,才能真正在官場形成氣候。能力?這個必須有。但若幹億的大國。缺有能力的人嗎?不缺。
在酒桌子上,觥籌交錯。段逸的眼,與何碩的眸,無數次的軟交鋒。無數次的欲言又止。這倆個人,原本根本不可能坐在一起,他們原本是完全不屬於一個圈子的人。他們屬於兩種人群。代表著兩個階級的利益。一人屬於太子黨。一個屬於貧民。
說句心裏話,段逸很感謝神聖天堂這款眾神的遊戲,如果沒有它,今天的段逸,還僅僅是個小雜毛。嗬嗬,您別笑,真的僅僅是個小雜毛。他會認識紫嗎?明顯不會。憑哪點認識?更不可能產生出哪怕一丁點的愛情故事。為什麼不能產生?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個是低賤的貧民。若不是段逸異常威猛的強化天賦,美女愛英雄,這段淒美的愛情故事會發生嗎?不可能發生。
熏兒會愛上段逸嗎?也你嗎的是個玩笑,偶爾YY一下是有可能發生的。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結果?那是因為現行的體製要崩潰了。宇宙人類,將麵臨另一個可怕的未知。這個未知,現有的王侯將相就是狗屎,在那個未知麵前,一切都顯得那樣可笑。於是乎,新的英雄,新的神,便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那就是一係列的貧民英雄。
這一切,段逸都懂,他能獲得這些人,包括對麵何碩基本的尊重,那是因為,他有力量。他有改變這些人命運的力量。這個世界,隻有強權,隻有力量,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
如果自己僅僅是一垃圾玩意兒?沒一點利用價值。估計何碩早兩巴掌扇自己出去了,何必浪費他寶貴的時間,跟自己惺惺作態。
時間,在貌似很歡樂的氣氛下漸行漸走。何碩起身,臉,有些泛紅,道聲抱歉,前往洗手間。起身時,他眼角的餘光,被段逸捕捉到了,那有一絲精芒,似乎包含了很多信息,你嗎擠眉弄眼的,不就是想找老子單獨聊聊嗎?
於是乎,段逸也裝作不勝酒力,對熏兒道了聲抱歉,跟上了何碩的步伐。
“咚!”何碩進入了洗手間。
“吱!”緊接著,段逸推開門。“咚!”關上,也進入了這裏。
何碩沒有動,背對著段逸,矗立在那,段逸也沒有動,靠在門上,悠閑的拭目以待。
“沒想到啊,原本我是很欣賞你的,現在,我更欣賞你了。”忽然之間,何碩轉過身來,嘴角泛笑,有些嗤笑的味道。
皺眉,段逸有些疑惑,何碩話中帶刺,這好似,不像他的風格。
“哈哈,在這神聖天堂,我隻看得起兩個人,一個是你,另一個是焚天。其他在我眼中,跟垃圾無二。但現在,對於你,我更加重視了,你不僅實力驚人,哈哈,手段,似乎才更是你的強項。”何碩嘴角帶笑,眼中泛光,但更多透露出來的,是一種鄙夷。
段逸懂了,他似乎懂了何碩的意思,那意思就是說老子就隻懂得靠女人吧?熏兒到底跟他說了什麼!熏兒為了自己到底跟何碩達成了一些什麼樣的妥協!拳頭握緊,青筋暴起。老子是個男人,是個帶把的男人,時至今日,還用不著女人這樣為我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