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流逝,就算是最平凡的底層群眾,也注意到了氣氛的不對。部隊在頻繁的移動,戰車,戰鬥飛艇,海船等平時很難一見的龐然大物也以超高的頻率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之中。
很多軍人被長官特許回到家中,見自己至親最後一麵。大街小巷,到處是離別的場景。但很多軍人們隻是和至親來了個緊緊的擁抱,就用力的推開,頭也不回的回到了部隊。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次,也許真的是永別了。
一個男人,背挺得筆直,步伐緩慢而堅定,在這個蕭瑟的季節,他就漫步於逸城的大街小巷,注目著這裏的人聚人散。時而微笑,時而歎息,時而凝重。但奇怪的是,無論發生怎樣的事情,都無法阻止他的腳步,甚至無法打亂他的節奏。他就這樣一直向前,一直這樣向前。
又到一個街區的盡頭,他首先看到的是一雙美腿,那精致的高跟鞋好像似曾相似,接著是一張熟悉的臉,柔美的小酒窩,鈴鐺般的嬉笑。
然後這個男人笑了,那個女人也笑了。他們都笑得很自然,接著那個女人很自然的牽上了男人的手,那個男人也很自然的緊握著,就那樣四目相向,矗足而立。
女人看了男人很久,男人似乎不想說話,也看了女人很久。最後,女人淡淡一笑,“有把握嗎?”
男人灑然一笑,“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女人也笑了,“那就是沒有把握咯。那把今天的時間交給我吧。也許是我們最後的時間了。”
男人沒有搭話,隻是淡淡的點頭。何熏兒的手很涼,一股冰冰的感覺,段逸很討厭這種冰涼,也很厭惡剛才熏兒說的那幾個字符,“我們最後的時間。”但他卻把女人的手握得更緊了,仿佛生怕下一刻就握不了了。
女人吃疼道,“你把我握疼了。”
男人沒有搭話,繼續緊緊的握著。女人笑了,依舊如鈴鐺般清脆宜人,隻是緊緊的趟入男人懷中,久久不語。
“喂,那對情侶,來我這算一卦吧。今天心情不錯,這一卦不要錢。”一道幹癟的聲音打破了段逸與何熏兒和諧的氣氛。
尼瑪,段逸很想冒粗口,但身邊的熏兒拉了拉男人的衣角,撒嬌的在男人身上搖擺著,“不要生氣嘛。反正是最後一天了,我倆好像還從未算過命對吧?要不讓這老道給咱倆來一卦。”
段逸其實很想說算他妹啊。都要世界末日了,這尼瑪的江湖騙子還想著騙錢。老子的爹可是整個神聖天堂的真神,即將到來的事連他都罩不住,這個江湖騙子能頂個球啊。
但看著女人皺起的眉頭,還是強忍著把火氣給壓了下來,畢竟身居高位多年,養氣的功夫還算不錯,沒在臉上讓女人看出破綻。
“一臉和氣”的看著那個老道,但一身泛起的殺氣卻讓老道一臉蒼白。
“尼瑪,這位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必有凶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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