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無關麼?”聶君邪淺笑著,他知道樂正彌在想什麼,這個小丫頭,都自身難保了,還是放不想所謂的敵對關係,“我真的可以救你出去,還能讓你走的光明正大的,不過會不會被楚王他們找到我就不確定了。”
“不用。”樂正彌的忍耐也到了極限,揮了揮衣袖,離開了花園,隻覺得今日的聶君邪奇怪的很,這樣的送上門,像是要巴結她一樣,還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的,她現在的生活已經很亂了,能不扯上關係就不要來攪混水了。
聶君邪沒有離開花園,從懷裏抽出了他這段時間離開楚國拿到的情報,看著樂正彌毅然決然的背影,笑著死了個粉碎。
我要不要幫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應該是不用經過你同意的。
聶君邪抬著頭望著天,隻要她不在聶國的皇宮下手總歸要容易些,她也能安全些。
楚國啊,隻要這個老不死的楚王死了,楚莫離那副懦弱的性子是一點作為也不會有的,隻是究竟要找什麼借口才能名正言順的取而代之呢。
這就在眼前的肥肉,不僅沒有烤熟,自己連餐具也還能準備好呢,能與他共食的樂正彌還是離開這還有危險的地方好了。
這幾日,楚王召見樂正彌倒是輕快的很,什麼諸侯國進貢的物品一同觀賞,後宮家宴的時候也邀她同去,更誇張的是剛才,明明在和楚莫離商量著國家的機密,卻硬是把她也叫了過來,說什麼讓她幫著參謀一下。
這個楚王倒是也精明,雖然宮中的人都隻楚王對她現在是格外的照顧,也知道她在這個皇宮裏有什麼事情都隻能自己那個還不是很親近的舅舅商量,便一直沒有再讓他回過宮,所以就算知道這件事情,也不能給樂正彌任何的幫助。
這些有意無意的舉動,更是加強了樂正彌的想要離開的心,以至於剛從禦書房出來的她,緊鎖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風兒!風兒!你等等!”
路還沒有走一半,就被楚莫離攔了下來,立馬恢複了淡笑的模樣,恭敬的問著,“太子殿下還有什麼事情麼?”
也不記得是從哪一日起,樂正彌對楚莫離的態度也是謙卑,不複那日竹林中的知己模樣。
“風兒,”這樣的撇清界限,楚莫離也看的十分清楚,“風兒,你別這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太子殿下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草民就想回去休息了,”走了兩步,樂正彌又彈了回來,“還有一件事情,草民想請太子殿下準許,草民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有理由再在東宮繼續打擾了,可否讓草民搬去和母親同住。”
聽到樂正彌說沒有理由在住在東宮的時候,楚莫離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下沉了一下子,卻也對她沒有說要離開皇宮感到慶幸。
“其實沒有打擾,東宮……”
“請太子殿下準許。”
“……好吧。”
楚莫離的話再一次的被樂正彌打斷了,他知道她是因為自己的父皇遷怒到他的,他卻不能說什麼,或者說也不想說什麼。
可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是他再不做點什麼,這個女子就會徹底的厭惡他,或者幹脆從她身邊消失了。
樂正彌的速度很快,本來就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準備讓宮女通報一聲就直接過去的時候,卻被告知衛酥荷被別的嬪妃叫去說話了,留了飯。
所以雖然不情願的,可是也隻能繼續在這個東宮呆上一夜了。
很多年後,樂正彌一直在想,要是她那日堅定一點的要搬出東宮,後麵發生的事情一定不會那麼難以控製,那麼的無法釋懷,會在自己的心中除去柳絮,還留著另一個男子的身影,讓她選擇離開的時候,那麼的不安與難受。
“風兒姑娘準備入睡了麼?”宮女推開了門,端著絲質的睡袍走了進來。
“放在哪裏,我自己來就行了。”
“奴才就在長廊上守著,姑娘有事叫奴才就成。”
樂正彌呆在皇宮的這些時間,宮人已經摸清出她的性子了,便不再多話也不再做招她厭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