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既然已經說成了這樣衛青自然是沒有權利再去頂撞,歎了一口氣,用眼神告訴樂正彌她需要自己保重。
衛將軍的親侄女風兒姑娘為保護太子差點丟掉了性命這件事情在整個楚宮都傳來了,下人對樂正彌也是愈加的好了。
吃穿用度,早已經過了一個客人的界限了,麵對眾臣的提問,楚王也回答的模棱兩可,更是讓臣子覺得楚王要把這個風兒姑娘封為新的太子妃,聽聞太子楚莫離對這個女子也是有那麼一點意思了,便一起上了折子,準許這樣的女英雄嫁作太子的正室。
楚莫離把這些消息封鎖的很好,如同被禁足在東宮的樂正彌是一點都知情,搬來東宮陪伴她的衛酥荷倒是耳融目染了些,卻也沒有告訴她,衛青更是早就回到了軍營,想要說,樂正彌怕是也聽不到的。
唯一剩下的便隻剩下聶君邪了,卻又被楚莫離禁止踏足樂正彌所在的側殿,站在樓上看著遠處和衛酥荷聊天的樂正彌,聶君邪竟然還是能笑起來,看著楚莫離,“你是故意包紮傷口的麼?”
那日在大廳外,他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是全聽到了。
楚莫離看著依舊依舊裹的厚厚的肩膀,沒有回答聶君邪的問題,“我想從現在開始,你認為你在楚國能得到的東西,已經不可能得到了。”
“哦?”聶君邪揚起嘴角,“太子殿下知道我為什麼投奔楚國?又怎麼知道我不可能得到呢?”
“因為我不在以前的我。”楚莫離的目光投向了花園中笑顏如花的樂正彌。
“莫離,我們是朋友麼?”坐在竹林中的樂正彌再一次聽完楚莫離吹奏的音律之後淡淡的開了口。
已經一個月過去了,樂正彌的手雖然還是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可是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她耽誤的時間也已經夠多的了,九州的局勢她現在一無所知,就像溫室中的花朵一樣,被楚莫離養在了深宮之中。
“這是當然,怎麼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一時愣住了的楚莫離立馬自然的笑著回答道。
“那你真不夠朋友。”樂正彌抬著眼望著楚莫離,“為了朋友是可以兩肋插刀的。”
楚莫離沒忍住笑出了聲來,這個狹促的小東西,還以要說什麼話呢,“這個是自然。”
“好,那你放我離開。”十分坦然的,樂正彌的看著楚莫離的眼睛,“我們是朋友,自自然願意幫我的不是麼?”
楚莫離從沒有想過她會說出這樣的話語,看著她灼灼的目光,他頓時不知所措了,已經一個月了,如同戀人的相處了一個月,她還是想要離開這裏,離開麼?
雖然他從來麼有表明什麼,他以為她知道他的心意,他以為……
看著樂正彌眼中一閃而過的愧疚,楚莫離笑了,她是知道的,隻是裝作了不知情而已。
“這裏不好?”不悲反喜,心中的悲傷卻無法的藏匿,一切的一切隻化作了這一句,這裏不好麼?我不好麼?讓你這麼想要逃。
一同看日出日落,一起研究詩詞韻律,一同解決國家的難題,一起……
“這裏很好,”樂正彌頓了一下,“你也很好,隻是我不好。”
“風兒怎會不好?”
“我不風兒,至少不會是你的風兒,我是燕國的樂正彌,是柳絮的淩風。始終不是你的風兒。”
像一把尖銳的刀子,隻是這一句話就能把楚莫離傷的體無完膚,沒有了任何可以為自己辯論的餘地。
“好……那就試著做我風兒。”
一把拉過樂正彌,緊緊的抱著她在自己的懷裏,頭埋進了她的脖頸,聲音是如此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