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鍾尋找爨寶寶那可是費盡了心思,但他第一次路過長明縣的時候爨寶寶已經隨李文雲雀上箐樓山,他自然是沒能在長明縣找到爨寶寶,於是隻能沿著清溪關道尋找,尋至嶲州(今四川西昌市)還是不見蹤影,他隻得沿路返回。
他這運氣也是夠差的,爨寶寶早晨剛剛被李文從雲逸客棧送走,他晚上就入住了雲逸客棧,兩人算是擦肩而過而不知。
他準備今日在長明縣度過,明日慢慢尋找。木鍾比較愛喝酒,不然也不會被爨寶寶下藥在姚州了,今晚也一樣,喝多了。
睡至深夜,所有人都住客都逃跑出去了他還在睡覺,直到一片瓦砸在他頭上,額頭被打了一個口子,流了很多鮮血。木鍾頭腦立刻就清醒了,酒意瞬無。流血事小,毀容事大,當時就發狂了,一個縱欲,站在屋頂一聲大喝。
“泥煤,剛才是誰在我房間上麵打鬥!站住來!”
“······”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長期和爨寶寶在一起的人能正常?自戀就不用說了,估計會傳染,傻裏傻氣估計也會傳染。
李文早就聽爨寶寶說她有一個超級打手,今日從木鍾一開口,他就覺得二人有相似之處,再到後來,李文更是覺得兩人如出一轍,說話風格就一個模子裏出來的。
當李文和謝聽得知剛才風騷霸氣的人是木鍾後,暈到一片,二人都對爨寶寶不敢恭維。
“木兄驚為天人,大名如雷貫耳,威名遠播,小弟今日得以一見,乃人生大辛。剛才木兄當真是威風凜凜,縱橫一方,頗有天下無敵之勢,奈何小弟竟然沒有認出木兄,當真慚愧,慚愧啊。“
李文一個抱拳,口中誇讚不絕,臉上滿是崇拜之情。謝聽毛弘嘴角抽搐,表情極不自然,這是他們第一次聽見李文如此說話,感覺特別別扭。阿朵傑則是眼皮跳了跳,心想自己似乎還沒有完全了解透李文啊。
麵對爨寶寶這麼久,李文已經琢磨出對付這類人的辦法了,這可比武力管用多了。
不管黃狗黑狗,能看家的就是好狗,同理可得出不管真話假話,隻要有益於自己的都是好話。
木鍾大喜,他最喜歡別人誇獎他,而且他對自己也是極度自信的,他做出一副高手的形象,風輕雲淡地擺手道:“老板客氣了,徒有虛名罷了,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說話間,傷口處又流出了鮮血,他此時也不顧容顏了,很淡定的擦去。
這木鍾比爨寶寶還要技高一籌,這二人當真是一對活寶。李文心裏這麼想,臉上的崇拜之情忽然變得有些沮喪,歎氣道:“就是可惜了剛才的那幾個黑夜人了,要是能抓住幾個就好了。”
這倒是實話,若是能抓住黑夜人就能知道王妃在哪裏,知道她的奸夫是誰。現在幾人走掉了,線索全無。
木鍾剛才出場那是超級霸氣,揚言要拍死所有人的,但卻隻和四人打個平手,他趁著光線黑暗,掩住尷尬,道:“他們跑太快了,如若不然,此刻已是掌下肉餅。”
四人一整鄙夷,不過不得不說木鍾還是有些能耐的,謝聽也就和老二打一個平手,若老二使用長刀,謝聽還落在下風,而木鍾卻一人大戰四個黑衣人不敗,武功可見一斑。
“李老板,你還在嗎?我來救你來了。”
外麵傳來了張文博的聲音,他帶著十幾個捕快小心翼翼走進客棧。捕快們舉起的火把在空中搖曳,把客棧照得明朗。一個活人都沒有,全是瓦礫,張文博不小心踢到老四砍下的頭顱,驚得臉色慘白,伸手指著占滿鮮血的頭顱,說不出話來。
李文心想這張文博倒是夠義氣,或者說夠在乎他這個財主,他帶領謝聽等人走出後院,可憐兮兮道:“張大人,你可得為小人做主啊,一夥山賊和黑衣人發生打鬥,小人的客棧毀得七七八八,這往後的生意可咋做啊。”
張文博旁邊一個精靈的捕快趕緊將頭顱拿走,張文博這才緩過氣了。他聽見李文的聲音便知道李文未死,心中鬆了一口氣,暗歎幸好幸好,他上前扶住李文,同情歎道:“李老板,隻要人沒事就好,一切都可以重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