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樓山徹底掌握在手中,李文也就不想把自己過多的時間浪費在這裏,他留下了雲雀寨大統領李牧和六統領錢七斤,以及除開鄧炎斌和魏成外的兩位統領輔佐雲雀,而他則是帶著鄧炎斌、魏成、黃達、謝聽、薑離五個統領回雲逸客棧了。
李文可不敢把崔青的兩員猛將留給雲雀,雖然他們二人已經表示忠誠於雲雀寨,但李文還是不放心,不敢給雲雀留下任何隱患,所以就自己帶走了二人。至於留在山上的兩個統領,有大統領李牧和錢七斤鎮壓,李文相信他們翻騰不出什麼浪花來。
剛回到雲逸客棧,屁股還沒坐熱,張文博便差人前來傳話,司馬大人要來長明縣體察民情,讓李文把雲逸客棧收拾收拾,準備迎接司馬大人。
李文皺眉問這傳話的小廝,道:“這過往官員,不都有驛站可住嗎?怎麼來住我雲逸客棧了?”
唐朝在各縣各州修有驛站,驛站的任務包羅萬象,既負責國家公文書信的傳遞,又傳達緊急軍事情報,還兼管接送官員、懷柔少數民族、平息內亂、追捕罪犯、災區慰撫和押送犯人等各種事務,有時還管理貢品運輸和其他小件物品的運輸。
長明縣位於清溪關道上麵,驛站維護得自然是不錯的,而且這驛站就在縣衙旁邊,這張文博不安排住在驛站,安排住在他雲逸客棧算什麼事。
小廝賠笑道:“大人說咱們的驛站有些破陋,所以就把這接待司馬的地點選擇在了雲逸客棧,到時候大人會奉上五十兩白銀,以做酬謝。”
李文倒是不在乎這麼些銀子,主要是對這司馬不感冒。他父親就是做官的,自幼對這官場也了解。這司馬是個特殊的官職,基本就是給朝堂上不得誌的人準備的,誰犯了過錯,被貶到州裏做司馬。雖然品階不低,從六品上,比張文博這個從七品下的縣令要高,但卻沒有什麼實權,隻領俸祿,基本是擺設,平時候隻是遊山玩水,到下屬縣裏耍耍威風。
這些司馬也不受地方官吏待見,如果交往了,有可能會被別人抓到把柄,可能會被罷職。如果單獨是這種情況,那還好辦,可這司馬是有可能回到朝堂之上的,說不定某一天搖身一變又變成了一個大官,所以這些地方官吏都是見而遠之。
估計這張文博也是不想和這位司馬有太多關係,他苦讀詩書多年,又從一個小吏好不容易爬到縣令的位置,他不敢賭這位司馬能再上朝堂。所以就準備把這位司馬安排得遠遠的,好吃好喝招待了,趕緊送走。
李文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張文博,反正他自己沒做官,倒也不用左右顧及。而且這司馬住自己這裏也不是沒有絲毫好處,這樣反而能有一次免費的宣傳,司馬大人都住我雲逸客棧,你們住不住?
打發走了小廝,謝聽走來稟報李文消息。
“當家的,兄弟們說最近好像是有人在長明縣尋找爨寶寶的下落,要不要注意一下?”
自從李文等人遇見木鍾之後,謝聽也是知道了爨寶寶不叫爨瑩瑩,而且單從木鍾的身手就能看得出爨寶寶身份不簡單,這一點李文也和雲雀討論過。
“注意一下就行了,爨寶寶身份不簡單,能不攪和在其中就盡量不要去參合。”
不管打聽爨寶寶的是何人,都不是李文能夠招惹的,李文現在已經準備動手查出和王妃偷情的人是誰,估計得去一趟越析詔了。
張文博在縣衙後堂裏,坐在黃花木製作的太師椅上麵,一個小丫鬟給他錘背揉肩,他的前麵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的部落酋長。
這個酋長,身穿虎皮做的馬甲,粗獷的臉龐,雙臂暴露,皮膚黝黑,手臂上有很多傷口,雖然已經結痂,看著還是有幾分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