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的人見神秘公子不上台,一時間惋惜聲不絕於耳,更有甚者,叫罵起來。
“哼,裝,既不願拋頭露麵,為何還遞上宣紙!成心吊我等胃口,小人之舉罷了!”
“對,老王說得有理!”
“······”
整個紫雲閣都熱騰,他們有些人喝了點花酒,多有膽大,各種叫罵聲從角落傳來。
爨守隅和陳鞏相視一眼,搖頭苦笑,爨守隅道:“既然這位公子之前都不願意現身,定是有難言之隱,現在上台的可能性不太大。”
爨守隅往戲台看去,瀟湘姑娘微皺眉頭,失望之意不言而喻,誰都能看出來。
“嗬嗬,人生當有遺憾,方為完美。塵事何嚐不一樣呢,這位公子上台固然滿足了眾人的願望,但心中的那點期待也就沒有了。不上台,留下遺憾,一段佳話,誰又能說不是一件美事。”
陳鞏嗬嗬一笑,他無所謂了,雖一曲難求,不過到了他這個年齡,什麼事情不能看開呢?
人活七十古來稀,古代人平均壽命遠小於二十一世紀的人。很多五十歲的人自稱都是“老小兒”,基本算是老人了。
“刺史大人說得不無道理,完美是無限的,我們隻能享受有限的完美,今日能聞得此曲,已是三生有幸,貪得無厭反而壞了心情。”
“對······”
周圍幾個公子聽了陳鞏的話,都點頭讚許,各自說出了從這件事情中感悟到的人生哲學。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紫雲閣有忽然間安靜下來了,原因無他,一個蒙麵隻剩兩隻眼睛的人緩緩走上了戲台。
“靠!這個時候還搞神秘,不要讓我知道是誰,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一個麵龐粗獷的大漢嫖客摟著自己的姘頭,一隻手捏著姘頭的凶器,一隻手抬過酒杯,一口飲盡,不滿地哼了一聲,
“哎呦,那公子定然是有身份特殊,說不得有仇家什麼的,能上台就不錯了,咱還能讓人家做什麼?”
大漢懷中的女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嬌滴滴的開口。
大漢將酒杯放在桌上,雙手齊出,將魔掌伸進姘頭的胸衣裏,一把一把的揉捏個不停,哼哼道:“孬種,有仇家又咋地,怕個卵!”
大漢手藝了得,那女子嬌喘連連,渾身火熱,恨不得立刻就吞了這個大漢,她摟著大漢的脖子,嬌喘喘的道:“他哪能比得上你,他至多就是一個小白臉罷了,哎呦,輕點了,這麼多姐妹在這裏呢。”
那大漢得意哈哈一笑,牛大的眼睛又看向了戲台上,手不停息。
瀟湘姑娘見正主上台,貌似從黑暗中看到了光明,失望中得到了希望。
她見李文遮臉上台,就知道李文是怕身份暴露,非是不願,剛才心中的不快之意盡而散去。
“我還以為公子是嫌棄人家呢。”
瀟湘天姿國色,衣裙飄飄,在紫雲閣賣藝,似一個紅塵中的仙女。嫵媚一笑,嬌滴滴的撒嬌,讓李文險些失神。
“瀟湘姑娘說笑,天仙一般的人兒,人見人愛,何談嫌棄。”
李文做了一禮,苦笑著開口。
迄今為止,這位姑娘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美尤物。就目前而言,清純、仙子、才情等被她演繹得淋漓盡致。而她嫵媚一笑,秋波流轉,又似狐媚子,動人心魄,撓人情弦。
爨守隅和陳鞏看著李文上台,他們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雖然李文蒙麵,陳鞏和爨守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