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猝不及防從草叢裏鑽出一條青蛇,還沒來得及開口咬人就被一把匕首斬斷了腦袋。
收回匕首,君絳衣隨手把刀鋒在衣服上擦了擦。
“罪過啊罪過。”一邊說,君絳衣邊把蛇的屍體開膛破肚,麻利的清理好不能吃的內髒,完全沒有一絲罪過的意思。
殺人犯估計沒想到,他拿來刺殺君絳衣的匕首現在已經被君絳衣拿來使用了,便宜了本來手無寸鐵的君絳衣。
拿匕首穿好處理過的蛇肉,君絳衣蹲在架好的火堆旁,悠閑的烤著肉。
廢話,上輩子賣命殺人,要是沒有一點生存技能,早就餓死在不知道哪個鬼地方了。
君絳衣沒有一點想回攝政王府的意思,那是前身牽掛的地方,又不是她,回去也沒什麼意思。
反正隻要能幹掉殺害前身的家夥,自己就自由了,可以隨意支配這具身體,愛幹什麼幹什麼,世間的事情關她何事?
美滋滋的想著,君絳衣抬起烤熟的蛇肉,一口咬了下去。
“啊,真是好吃,可惜沒有調味劑,不然當真是世間美味。”
“簌簌——”
“誰?!”警惕的迅速轉頭,君絳衣立馬擺出戰鬥姿勢,環顧四周。
勾起嘴角,眼裏閃過冷笑,一個敏捷的彈跳攻向草叢裏眼睛綠光閃閃的家夥——
匕首架上偷襲的家夥的脖子大動脈,君絳衣有些錯愕——
綠色的獸眼,臉上帶著一層薄薄的青色鱗片,瘦弱的幾乎隻剩下骨架的身軀,瑟瑟發抖的蜷縮成一團。
明明是人類的姿態,卻有著和人類不符的特征。
上輩子什麼怪物都見過不少,但的確沒見過這樣的“怪人”。
“你要幹什麼?”質問著刀下的人,君絳衣毫不留情的把匕首逼近一分,鋒利的匕首馬上劃破了脖子上的皮膚,流下一道詭異的綠色血液。
“怪人”完全不敢看君絳衣,喉嚨裏發出類似於“嗚嗚”的聲音。
看著“怪人”可憐的樣子,君絳衣鬆開了一點匕首,畢竟她不殺無辜之人。
誰知道“怪人”一下子掙脫開,眼中發出凶光,撲向君絳衣,指甲尖銳的手刺向君絳衣的心髒。
君絳衣不屑的反手一刀,重重劃過“怪人”的小腹,“怪人”受到重創便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太嫩了。”君絳衣把匕首上的綠色血跡在“怪人”身上破爛的衣服上擦了擦,用刀尖挑起“怪人”的下巴,問:“你是誰?為什麼殺我?有什麼目的?”簡單明了的三個問題。
“要殺要剮隨你便。”“怪人”開口說話了,眼裏是無畏的光。
沒想到“怪人”的聲音卻是讓人沉醉的磁性,君絳衣被這個不自量力的家夥挑起了興趣,用刀背在他臉上拍打道:“你信不信我隨時讓你生不如死?”
“怪人”眼神閃了閃,仍是“哼”了一聲。
“那好,就讓你試一下所謂的生不如死。”
說著,匕首的刀鋒就移動到了“怪人”的……胯下。
“怪人”終是有些慌亂了,沒料到自己一個大男人被一個看上去十幾歲的小姑娘這般威脅,有些忙亂的喊道:“你住手!”
“哦?願意說了?”君絳衣臉上笑意盈盈,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誰知道她剛剛還威脅一個人,要割了他的子孫根呢?
“怪人”有些羞恥的轉過頭:“你先把手拿開。”
“我就不,誰知道是不是你的又一個詭計呢?”君絳衣仿佛和“怪人”較起了勁,笑著拒絕到。
“怪人”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難堪的把頭轉向地麵:“我隻是要點吃的,不是要傷害你的性命。”
似乎是沒想到“怪人”會如此純情,君絳衣產生了幾分好奇,誘惑般靠近了“怪人”幾分,低聲問:“那你為何偷襲我?”
“怪人”似是更加羞恥,急急道:“你覺得我這副樣子能見人?”
君絳衣搖搖頭,鬆開了對“怪人”的鉗製。
“怪人”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君絳衣“你不怕我殺你?”
“你這麼弱,能殺我?”完全是上位者對弱者的不屑。
“……”
其實說的也不錯。
“拿著,別餓死了。”君絳衣用匕首挑起樹枝上的蛇肉,甩給“怪人”。
“怪人”連忙用髒兮兮的手接住被甩過來的蛇肉,錯愕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