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剛才在用這把槍的時候，她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似乎她之前就曾經用過這把槍。
關羽馨看向程叔的方向。程叔現在已經隻剩下癱倒在地喘氣的份了。關羽馨開得那兩槍都打中了他的腹部，他流了很多血，地上的那一塊地麵都已經被他的血染成了黑色。
程叔已經要不行了，他躺在冰涼冷硬的土地上，抬頭看著頭頂上方那灰藍色的天空，樹叢草木上掛滿了昨晚的雨水，山風吹過，便有幾顆水珠砸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從小可以說就是在巍山嶺裏長大的，他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後來為生活所迫，他不得不離開了這裏，可是陰差陽錯，如今他又回來了，而且看樣子他是要死在巍山嶺裏了。
這大概也算是從哪裏來回到哪裏去了。
程叔想著自己為了那個兒子也算是盡了全力了，現在把老命都賠給他了，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沒多久就停止了呼吸。
關羽馨一見程叔已經沒了動靜了，就想過去看看他是不是死了。但是陸韓宇卻拉住了她。
“程叔這個人非常地狡猾，我們再看看情況。”
於是兩人又等了十分鍾左右，見程叔真的已經沒了動靜了，而且從他身下流出的血液量判斷他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大動作了，關羽馨和陸韓宇這才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然後就看到程叔已經閉上眼睛，沒了呼吸。
陸韓宇檢查了程叔的動脈確認他已經死亡之後，他歎了口氣，撿起了程叔掉落在地上的槍還給了關羽馨。
“對了，你那把小手槍是從哪裏來的？”
關羽馨將手槍收好，她也不隱瞞，將丁文洲去醫院給她槍和手機的事情告訴了陸韓宇。
陸韓宇聽完關羽馨的敘述，心裏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這樣，這下我倒是知道這個L到底是誰了。”陸韓宇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他其實對於自己的猜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說那個男人還活著？
但是除了那個男人，他也找不到另一個更加符合L的人選了。
雖然陸韓宇並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那個男人真的很有可能還活著啊。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丁文洲的一些舉動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你知道L是誰？”關羽馨急切地問道。
陸韓宇卻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確定……你不是說L跟你說過如果實際程叔了他會告訴你他的真實身份的嗎？你還是等著他親口告訴你吧。”
關羽馨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機，L沒有再發過短信過來，她也不知道L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程叔死了。”她給L發了一條過去。不可否認，她現在越來越依賴L了，L就像是有著特異功能一樣，他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但是這次L沒有再回複她。
“我們現在怎麼辦，去巍嶺嗎？”關羽馨問道。
陸韓宇點了下頭，“嗯，我們趕緊過去跟沙番他們彙合。”這時他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打開看了看然後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