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年將三眼鴉的本命翎毛綁在自己的腿上,張延年不忘在身上摸出一枚輕身符籙,貼在自己身上。
張延年提氣,足尖輕點,開始在樹叢間穿梭。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古樸的樹枝自然長成的長廊出現,長廊之中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張延年走進長廊,拾階而上,拳頭大的散發著幽綠光芒的果子長在細枝末節處,張延年順手摘下一顆。
拳頭大的果子觸及張延年的手,然後像雪一般快速消融,張延年連著試了幾個,都是一樣的效果。
快到階梯長廊盡頭的時候,四周飄起了淡淡的雲,雲層中散發著極細微的香氣。
張延年突然仿佛置身於一片茫茫的荒原,又仿佛置身於嘈雜繁華的鬧市。
高聳林立的建築,金碧輝煌的殿堂,自己在其中穿梭,一個個陌生的麵孔,一幅幅世間的百態都快速的猶如膠片在期四周閃。
直到畫麵靜了下來。
張延年在金碧輝煌的殿堂之中,那一刻,它成了王,身著華美的袍服,群臣跪拜。
這是一種無上的榮耀,一種難以舍棄的富貴啊。
從朝堂下來,張延年跟隨侍從進入到了寢宮,寢宮之內美女如雲,皆叩首以拜。
在麵對著上百道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張延年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竟然可以如此美好。
張延年他開始思考,眼前的這一切的確是那麼的真實,可是這一切就是因為太過於真實才顯得那麼虛幻。
張延年試著開始回想自己是從哪裏來到了這裏。
突然一聲尖銳的嘶叫,劃破整個世界。
張延年所在的世界仿佛像紙一樣裂開了。
張延年突然才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進入了幻境。
張延年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神智恢複清醒。
一切的榮華富貴,美女佳肴都盡消散,而自己隻獨身待在濃霧之中。
四周的一切未曾改變。
張延年站立在原地一會兒,很快他苦笑一下,繼續往階梯上而去。
遮掩住階梯的樹枝,仿佛是認識張延年似得,都開始讓路,就如久違了一位老朋友般,整個樹從細枝末節處都發出輕輕的顫動。
張延年很快跳躍著到達了樹冠頂。
巨大的樹冠頂不可思議的事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之上,一麵巨大的湖麵平靜的鑲嵌在平地上,一位人形的樹根狀在湖邊垂釣。
張延年走近那人,那人沒有抬頭。
“請問……”張延年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張口,突然忘記了問些什麼。
“不用說,我也知道你來此間做什麼。”
那人形樹根語氣淡淡的道,沒有多餘的感情,也沒有看張延年一眼。
但無輪此人形樹根說話還是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像是神聖的需要人仰視的感覺。
樹有本末,則近道矣!
張延年心中暗驚,似乎此人形樹根的言行都暗含道。
“前輩既然知道,那前輩能否為我明示?”張延年恭敬的道。
人形樹根緩緩的轉過他那僵硬的,有著褶皺皴裂著皮的腦袋,像是刻刀在木頭上雕刻出來的眼睛盯著張延年看了好一會。
張延年心裏看著發毛,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和這樣一張呆板的毫無生趣的臉對視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