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算了,可是這次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什麼一件這世上獨此一件的珍貴藝術品?
忍不住湊上前去看,卻發現不過是一副簡單的水墨畫。不禁嘀咕起來,“這也不過是一副普通的水墨畫罷了,小叔你至於這樣麼……”
“阿燦,夏老先生的課你可曾聽過?”男子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這……小叔你是知道我的,夏老先生的課都是講些畫啊詩的,我才不感興趣呢……”蕭燦不服氣的撅了撅嘴,聲音卻越來越小。
“不懂畫的人,自然看不透其中的意境。”男子輕笑,搖了搖頭。
“喂喂喂!你別老是給我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啊!你也不過是比我大了那麼幾歲而已嘛!”一旁的蕭燦早已炸毛,就差直接從地上跳起來了。
“嘖,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隨意炸毛的習性,嗯?”男子抬眼,“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是神醫的關門大弟子。”說完便是一副,我很失望的表情……
這讓蕭燦又忍不住了,瀕臨在暴走的邊緣,皇叔也不過才大他那麼兩三歲,卻一直以長輩的身份壓著他,嗯,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
他已經將剛才以及之前種種對於這位長輩的不禮貌行為,卻沒有受到一絲嚴厲的批評和責罰的事實自動的過濾掉了。可偏偏他又從小便拜神醫為師,常年居住在山上,除了學醫製藥什麼的,又不對其他的感興趣。哼哼,怪也隻能怪他這個小叔太過奸詐,嘴皮子功夫著實厲害。自己已經被欺負了那麼多次,或許這次該輪到他翻身了?
蕭燦已然忘記了剛才自己被欺負的很慘的事情,得瑟的笑著,甚是嫵媚。
“小皇叔。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怎麼樣?”蕭燦獻媚的笑了笑,右手快速的向後藏了藏,一揚手,一陣白色的粉末便灑落下來。
男子猛然睜了睜眼,卻還是頭重重的在桌上一磕,暈了過去。
夜色降臨,街上的人稀稀疏疏,偶爾結伴走過那麼兩三個。或許對於尋常百姓來說,這時辰該熄燈休息了,可對於某些人來說,真正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喲,這位客官,裏麵請啊,今兒呀可來了新貨,保證您滿意……”一個穿著暴露的風塵女子站在街邊,朝著剛從馬車上下來的蕭燦嫵媚的笑道,“喲爺,您這可是頭一回來我們傾城坊吧?您愛哪種?傾城坊裏可樣樣都有。”
“嗯。”蕭燦極其不自然的輕哼了一聲。
“喲爺,您這可真是來對了地方了,咱這傾城坊呀可是京城裏的頭一號呢,要啥樣的有啥樣的,您挑唄?”那女子挑著眉,濃重的胭粉味撲麵而來,讓習慣了那些中藥味的蕭燦有些受不了。
不敢直視那女子,略帶尷尬的說道,“爺……爺要新鮮的。”
嗯,新鮮的,找個還未被動過的女子,免得萬一熱上些不該惹上的毛病,那問題可就嚴重了。蕭燦雖然是這麼想著,可在那些風塵女子的心中,這“新鮮的”,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意思了。女子猥瑣的看了看滿身貴氣的蕭燦嬌嗔道,“想不到爺還是位重口味的。”
重口味?
蕭燦有些懵,啥叫重口味?
“爺便隨奴家來吧,今兒個呀新來了兩位,嘖嘖嘖,那皮膚水嫩嫩的……保準能讓您滿意。”女子故意用沾滿了濃重的胭脂味的手帕捂住了嘴,便伸手要去拉蕭燦,卻被蕭燦毫不客氣的讓過,“爺錢多的是,別說那麼多的廢話,速度點。”
蕭燦不耐的催促著那女子,卻被又是受到那女子的曖昧一笑,那種表情仿佛就是在笑他猴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