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走後,蕭景墨的臉色似乎不是太好,他沉默著,爾後拿來一瓶酒,開始獨自喝起了悶酒。
第二日,沉墨府。
大早上的,‘貴客’已經到來。蕭景墨剛剛醒來,就聽見手下向自己彙報,說刑部的李大人來了,正在前廳等候。
蕭景墨不禁心裏暗暗冷笑,這老東西,自己不去把他揪出來,他竟然自己來了。想到正在熟睡的寧婉兒經曆過的那些事情,他恨不得當麵抽這老東西幾個嘴巴子。
不過想歸想,蕭景墨經受過的那些教育自然不許他如此無禮。
於是蕭景墨換上紫金色外袍,讓仆人們對鏡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儀容,走到前廳,淡然上陣。刑部的李大人,李仁斌已經坐於一旁的竹椅中等候,旁邊放著一壺葉茶,散發出清新好聞的茶味。
“蕭王爺好。”李仁斌一見蕭景墨,立即站起身來,拱拱手,虛偽地微笑道:“蕭王爺啊,哎呦,真的不好意思,我掌管下的那群人給你們添麻煩了。說來也怪我一時疏忽,竟然沒把他們管好,讓那些作歹之徒有機會混進來,結果傷害到了王爺的心上人。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哦?”蕭景墨淡然一笑,也吩咐仆人上了茶,喝了一口,不緊不慢地說,“既然李大人如此歉疚,本王爺不說點什麼倒也說不過去了。那李大人打算如何償還這次事件的代價呢?”
這李仁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擺明了是不把蕭景墨放在眼裏,因為寧婉兒不是蕭景墨堂堂正正的妻妾,名不正理不順,而李仁斌背後又有人,他自然覺得蕭景墨是自己可惹的,說話便輕佻了些。
但蕭景墨可不是好惹的,李仁斌在他身上吃了多少,他就要他原樣吐出來,還要虧個本。
李仁斌沒想到蕭景墨竟然如此直白,笑容立即僵硬在了臉上。然而剛才那些話是他自己說的,此時不容他退縮。
李仁斌隻好硬著頭皮說:“王爺,嗬嗬,我確實是打算償還的,我看,就先送您一千兩銀子壓壓驚,如何呢?您心上人因我的那些狗腿子受了皮肉之傷,我也是愧疚之極啊!”
“嗬?”蕭景墨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區區一千兩,連一味名貴的藥材都買不到。李大人的誠意不會如此輕薄吧。”實際上一千兩已經足夠一名普通百姓十年用度,但對於蕭景墨來說,這點錢連塞牙縫都做不到。他可是皇親國戚,李仁斌想用一千兩來打發他,未免不識抬舉。
“這個,王爺,那二千五百兩如何?不瞞您說,在下近來也有些吃緊,隻怕這些已是極限。”李仁斌心裏暗罵蕭景墨老狐狸,區區一個女人就向自己明目張膽要這麼多錢,卻又沒什麼辦法,隻得表麵賠笑地這樣說。
“二千五百兩?”蕭景墨的笑容頗有些捉摸不透的味道,“這個錢,倒是有些誠意。不如這樣吧,李大人,我見你最近財政吃緊,也不便要求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