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絮沒辦法隻得又點了點頭,“小姐有賴床的毛病也不是一兩天了,我用盡了法子都沒法。”
蕭景墨點點頭,揮揮手示意扶絮出去。
“婉兒?起床了。”蕭景墨坐在床上輕聲叫著。
一點反應都沒有……
“婉兒?再不起來我要掀被子了!”
還是沒有反應……
足足叫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寧婉兒才睜開了睡眼朦朧的雙眼。
“咦?景墨?你怎麼在這兒?”顯然這是睡死了,沒聽見剛才蕭景墨同扶絮的對話。
蕭景墨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還不是來叫你這個小懶豬起床。”
寧婉兒笑著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扶絮呢?”
蕭景墨將寧婉兒衣服拿了過來,“我讓她出去了,快起來洗漱吧。”
“嗯,好。”
吃過早飯,扶絮陪著寧婉兒在花園裏散步。
“對了扶絮,小寶呢?”寧婉兒回頭問著身後地扶絮。
“在書房畫畫呢?小姐要去看看嗎?”說著扶絮已經準備領著寧婉兒往書房走了。
“誒,不用了。”寧婉兒拉住扶絮“咱們去找王爺吧,我得問問入宮的事兒。”
兩人來到大堂時,意外地看見了和蕭景墨坐在一起的蕭燦。
“小皇嬸!”蕭燦笑嘻嘻地站起身,嘴裏喊著皇嬸,眼睛卻是一直瞥向扶絮。
“阿燦你怎麼過來了?”寧婉兒有些疑惑地問。
蕭燦狀似生氣地說:“皇嬸這話就不對了,我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皇叔看看皇嬸嗎?”
寧婉兒自知理虧,隻得笑笑,“是是是,你當然可以來,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蕭燦笑笑,又把頭伸到寧婉兒身後來,“誒我說扶絮你這丫頭,我好歹也是個皇子,你雖然是皇嬸的人,可也沒不像我行禮的道理啊!越來越沒規矩了!”話雖是責怪的話,語氣卻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
扶絮紅著臉低頭,這才行了禮輕道了聲是。
“婉兒,阿燦今天是來辭行的。”蕭景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
話一出口,寧婉兒身後地扶絮就定住了,淡紫色的眸子變得恍惚起來。
“辭行?阿燦你要去哪兒?”寧婉兒剛端起杯又放下來,驚訝地問。
蕭燦喝了口茶,“還能去哪兒,清華山啊。”說著又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扶絮,心下一片黯然。
寧婉兒坐下來想了想說:“你去學醫也不急於一時啊,神醫又不是非要現在教你不可,怎的走的這麼急?”
蕭景墨也在一旁開了口:“是啊阿燦,何必這麼急。況且,你可跟你父皇說了?他同意你去嗎?”
蕭燦一聽扯到了父皇的身上,嘴上浮現了一抹苦笑。
“皇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於父皇來說,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兒子罷了,我去哪兒他又怎麼會管我?”蕭燦搖了搖頭。
蕭景墨雖少聞宮中事務,卻也是知道皇兄對於幾個兒子的看法,然而有些東西並不是如同看上去的那樣。
“我知道你要走是沒有人攔得住你的,隻是過幾日就是你父皇大壽,怎麼說你也是個皇子,當真不去參加國宴?”蕭景墨畢竟長蕭燦一輩,有些事情考慮的也周全些,或許,這跟他的成長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蕭燦聽了這話,也沒再說什麼,隻是低著頭。是啊,他畢竟是父皇的兒子,就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真的行嗎?
寧婉兒見他情緒低落,起身走到他麵前,“阿燦,我雖然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但想必你也和你皇叔一樣,背負了很多東西,宮中的複雜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親情這種東西是不會變的。”
蕭燦抬頭看著寧婉兒,笑的如同天真的孩童,“可是小皇嬸,宮裏又怎麼會有親情呢?”
寧婉兒歎了口氣,有些心疼地看著他,忽的又想起前幾日同蕭景墨的對話,難怪蕭景墨會那麼反感太後,原來宮中的一切事物都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好了小皇嬸,你怎麼一副怨婦的模樣,皇叔看見會笑話你的。”才憂傷一會兒的蕭燦轉眼又恢複了原本的嘻哈模樣。
寧婉兒聽了有些愣住,隨即轉頭看向蕭景墨,蕭景墨正笑著點頭,“阿燦說的沒錯,婉兒你還真有做怨婦的天分。”
寧婉兒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你才是怨婦呢!”
幾個人又鬥了幾句嘴,蕭燦看時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辭。
“什麼時候去清華山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你父皇那邊,皇叔會幫你的。”蕭景墨拍了拍他的肩“皇叔我隻能幫你這麼多了。”對於蕭燦這個皇侄,蕭景墨還是十分疼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