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突然覺得也許人生的目標不一定是要坐在最高處的這把龍椅上,像蕭景墨和他口中那位婉兒姑娘一般平凡或許也不錯。
蕭景墨去到驛館大致看了一下,覺得這建造的的確是比原先大氣了許多,容納的人也比原先翻了幾倍。
雖然聽皇兄說過來者不凡,可真正看到這陣勢還是微微吃了一驚,怪不得皇兄大張旗鼓到此地步,還將這事情委托給他了。
其實原先蕭景墨想的並沒有這麼複雜,按照前幾年的壽宴來看來者不過住個三四天而已,更何況這三四天裏雖然沒有人敢明說,可這些人誰不是在挖空了心思去找自己安排在烯國的間諜,誰不是盡可能的擴大著自己的勢力?
這安安分分待在驛館的日子還指不定有多少呢!
蕭景墨冷冷的想,起身回了沉墨府。
蕭景墨剛剛回府,就看到寧婉兒百般無聊的爬在他裏的石桌上,安靜溫順的像一隻小兔子。
蕭景墨無聲的笑笑,這小丫頭表麵上恨不得離他遠些,實則連一會而兒不見都會擔心的吧?
要不然怎麼會有自己的院子不住,反倒爬在他的石桌上呢?
蕭景墨一直以為,此時的寧婉兒還是那個丞相府不受關注的小姐,內心害怕自己再被拋棄,所以常常感到不安,卻又不好意思將“你不要離開好不好”之類的話說出口。因此,蕭景墨才會表現出自己很“依賴”寧婉兒的樣子,實則是為了不讓她感到孤單。
可他隻猜對了一半。如今的寧婉兒已經不是相府那個任勞任怨的小姐,而是穿越而來的、有信心和敢於抉擇自己命運的寧婉兒了,但是同樣的,她還是會有小女人的擔心和害怕,還會常常掛念心中的那個他。
寧婉兒雖然時常對蕭景墨的纏人表示無奈,可內心沒有一次不是樂開了花的。
蕭景墨走進幾步,繞到了寧婉兒的麵前,才發現她並不是爬在石桌上研究什麼,而是真真切切的睡著了,不由有些氣憤,更多的是無奈……這個小丫頭,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就這樣在冰冷的桌子上睡著了,萬一感冒了可怎麼辦?
想著,上前彎腰,輕柔的抱起寧婉兒打算將她放到他的屋內去睡,卻不想還是吵醒了她。
“唔……”寧婉兒揉揉眼睛,小臉因為睡覺而顯得紅撲撲的,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時隻張開了一條縫,似是還打算繼續睡下去:“你回來啦。”
寧婉兒看到了是蕭景墨,才在他懷裏伸了個懶腰,發出柔柔的聲音,之後又向蕭景墨懷裏蹭去,打算延長這個睡眠。
“外麵涼,回屋睡。”蕭景墨喉結上下滾動,聲音有些壓抑。
“不要。”寧婉兒得寸進尺的又蹭了蹭,找到了滿意的位置。
此時的寧婉兒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是多麼的可愛誘人,像是樹上熟透了的蘋果,讓人想要咬一口一解幹渴。
於是蕭景墨就咬了上去,將她抱得高了些露出小臉來,徑直朝著那微微撅起的小嘴“咬”了上去,這一吻,吻的綿長。
寧婉兒自然是醒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小臉變得紅紅的。蕭景墨滿足的笑笑,將她抱到了房間裏放下,輕柔的問道:“還睡麼?”
“不、不睡了。”寧婉兒連忙搖搖頭:“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慢?”她試圖岔開話題,蕭景墨也難得善良的由了她去,再說了,他知道她總是有些常人想不到的好辦法,也想聽聽她的意見。
“馬上就是壽宴了,此次來人個個都不平凡,所以皇兄想要重修驛館,特命我負責此事。”蕭景墨說道,坐在床邊看著寧婉兒:“你有什麼想法麼?”
“想法?”寧婉兒撓撓有些亂了的頭發,頭不自覺的偏到了一邊。剛剛醒來的人腦子都是要慢些的,蕭景墨倒是也不著急,就靜靜的看著她思考的樣子。
“我覺得,既然要重修修建,就要有新建出來的樣子!”
寧婉兒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讓剛剛喝了一口茶的蕭景墨險些失態:“這是自然。”
蕭景墨無奈的說。這個小丫頭,想到什麼折磨自己的事情時方法層出不窮,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就說了這句……呃……無關緊要的話呢?
見蕭景墨一副鄙視的模樣,寧婉兒摸摸鼻子,知道是他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於是好心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是重新修建的驛館,風格和方式自然不能和原先一樣,一定要有新意,才會讓人知道我們為了這次壽宴廢了多大的心思,才會彰顯我們的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