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小寶。從蕭燦的說法中是,還沒有查到她的蹤跡,因為扶桑隻帶走了扶絮一個人,其他的人他一概不知情。
想來這個人是沒必要去綁架王府的人,況且這樣做對他完全就是弊大於利,既然要重回烷國,扶桑如果聰明的話,肯定會選擇與烯國交好,而不是以此來交惡。
這樣一來的話,扶絮的蹤跡算是暫時知道了,可是小寶那邊可能處境就更加危險了,因為到目前為止他們都還不知道那些將小寶帶走的人究竟是處於什麼目的。
也不知道他們的來路是什麼,究竟是受了誰的指示。究竟是簡單的綁架事件還是更深層次的與國家有關。
可是別的國就算要威脅烯國也不應該是要綁架小寶啊,而且這麼久也沒看見誰用她來要挾烯國什麼。皇上那邊好像也還沒有驚動。
看來這個人的目的可能是墨王府,或者說可能是蕭景墨。或者也有可能這個人就在墨王府內,就在他們的身邊。
“我要說的也就這麼多了。”蕭燦看她想的入神,天色也不早了。自己倘若再繼續待下去總是不太合禮數。而且此時他的心情也平複了些,也漸漸恢複了冷靜,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需要幹什麼。便想著跟寧婉兒打聲招呼便要離開墨王府。
“那我就不送了。”寧婉兒點點頭,應道。
兩個人各自懷著心思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夜色已經快要籠罩了整個墨王府。
在書房內,蕭景墨在第無數次撕掉自己剛剛寫好的字後,終於放下了筆。表情也恢複了往日的樣子。
他看了看外麵黑色的天,估摸了一下時間。一旁不知何時添上的燈燭此時被漏進來的風吹拂的有些搖曳。
人影晃動,蕭景墨微微抬眼,沉聲道:“白澈。”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便從外麵的房梁上跳了下來。半跪在蕭景墨的麵前。他雙手抱著劍,道:“白澈在。”
“你去幫我查一下扶桑。”模糊的人影下,蕭景墨的聲音有些低沉。語氣裏也帶著或多或少的慵懶之氣。“我要的是全力調查。”
“是。”白澈點頭。習武之人的陽剛之氣盡顯。
“記住,越詳細越好,尤其是最近兩年的。”他要知道這段時間扶桑到底在做什麼,他想知道那個明明應該死在戰場上的人究竟是經曆了什麼。
竟然活了下來。他扶桑要計劃他的複國大業,蕭景墨可不管,隻是,如果他的一切行為對自己最重要的人有任何一點點的傷害的話,他就不一定會坐視不管了。
所以,他需要知道那個人這兩年的行蹤,他需要調查他。
“白澈遵命。”跪在麵前的人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收到命令,看到蕭景墨揮手示意他離開的手勢,便起身一個翻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蕭景墨看了看地上一堆雜亂的紙團,在搖曳的燭火下微微歎了口氣。左容,扶桑。看來這一次他們都是抱著秘密和目的來到烯國的。
尤其是左容,即使是扶桑都看出來他此行目的不純,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特別是對寧婉兒,他看得出來左容對寧婉兒好像很有興趣,雖然之前不知道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左容總是在接近寧婉兒。而且上次在蕭景塵的壽筵上,他所提出來的和親對象。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指的是誰。
不管他處於什麼目的,他蕭景墨都不允許這樣的人接近寧婉兒。況且這次他還是最有嫌疑帶走小寶的人,可是寧婉兒之前對他的印象卻是不錯。隻怕這正是他們要達到的目的之一。
他還真是討厭這種感覺,看來他得好好提防他了。
夜晚,漸漸寂靜。蕭景墨衣袖輕揚,一室的燭火盡滅。
第二日,蕭景墨起的很早。屋外幾聲清脆的鳥聲傳來,帶著清晨的露氣。幾個清晨灑掃的下人仔細地打掃著每一處的殘葉。
一時之間興致也來了。抽出自己房中的劍,蕭景墨便在院子裏練了起來。上好的劍在揮舞中發出純粹的嗡鳴聲。劍鋒掃過,地上的落葉盤旋而起皆被斬成了兩半。
寬大的袍子在空中翻卷,劃出好看的弧度,簡單束起的青絲一點也不因他的動作而淩亂。
蕭景墨的劍法平穩而淩厲,仿佛是胸有成竹中給以致命的一擊。
昨日扶桑的每一句話都在他的腦海回放,左容真的會是那個帶走小寶的人嗎?這後麵究竟隱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