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婉兒點頭。“景墨,我現在很擔心小寶。”
“不要擔心。”他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你不要想太多了,就乖乖的呆在王府好好休息,好嗎?”
“可是,我……”寧婉兒抬頭看向他,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可是什麼可是?”蕭景墨皺眉道:“你需要休息。這些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
雖然蕭景墨一直在旁邊安慰著她,可是到了現在,隻要她一閉上眼仍舊會想起剛剛的那副場景,她對小寶的處境是更加擔心了。
如果十日之約出了一點點差錯的話,她擔心左容肯定會對小寶不利。
“好了別亂想了。”看出來她有心事的蕭景墨伸手將她額前緊皺的秀眉撫平,囑咐道:“你就留在府裏,除了我和白玲誰也不要信知道嗎?”
她應付的點點頭,卻一句也沒有完全聽進去,心裏的心事開始一點點膨脹。
蕭景墨歎口氣,也不再打擾她,起身關了門便離開了。
翌日,蕭景墨早早的便起了,正好看見寧婉兒要就已經起來坐在園子裏發呆,也不知道是起得早還是睡不著,這讓他有些心疼。
吩咐下人取來一件外套便輕輕走過去蓋在了她的肩上。柔聲道:“怎麼了?有心事?”
“啊?沒什麼。”剛剛一直走神的寧婉兒這次察覺到他的存在,連忙扯出一個笑否認道,可是這笑卻特別的牽強,蕭景墨看出來了也沒有拆穿。
隻是拍了拍她的肩,扶著她起了,說道:“我們去用膳吧。”
平日裏兩個人用膳多多少少都會開下玩笑,或者說些體己的話,而今天,兩個人卻是各懷心思,全程無言。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用完早膳後,蕭景墨囑咐了幾句便離開王府進宮與皇上商議朝政去了,今日他的事比較多,可能無法照顧到她,還特意命白玲時時刻刻的陪著她。保證她的安全。
蕭景墨走後,寧婉兒一個人也正覺得無聊,其實她也不是一個特別矯情的姑娘,昨天的事雖然給了她很大的衝擊,但是經過一晚上的調整,她的心情也有些平複了。
她現在擔心的隻是十日之約很快就會到,她到時若是真的跟了左容去了洛國,她還沒想好要怎麼告訴蕭景墨這個事情,或者說她可以不告訴他,等一切都處理完了她再回來跟他解釋。
可是如果自己不跟他說的話,蕭景墨要是發現在即不見了,肯定要急瘋掉。她不想看見他著急擔心的樣子。
可是跟他說的話,他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去洛國的,一想到這些,她就隻覺得頭痛。索性不想了,幹脆地命白玲將他的筆墨和紙送過來,還是畫畫能平靜他的心情。
白玲不愧是蕭景墨手底下的人,動作就是速度,沒一會便帶著紙和墨到了花園。
寧婉兒接過宣紙和筆墨,將這些物件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子上。讓白玲可以站在她後麵一點,然後就開始閉著眼睛讓自己盡量放鬆一點,感覺到微風、陽光和陣陣的花香,她立刻就來了感覺,執起筆便在白紙上畫了起來,濃黑的墨汁沾在潔白的紙上,迅速地暈染開來。很快一幅畫的模子便出來了。
她一高興正準備去描細節的時候,一個丫鬟進來通報道:“婉兒姑娘,聶姑娘求見。”
一聽到聶芝芝的名字她就沒了興致,將比放在一邊,白玲見狀連忙道:“讓聶姑娘自己先回去吧,就說寧……”話還未說完便被寧婉兒甩手打斷了。
“罷了,讓她進來吧。”她說道,這還是頭一次聶芝芝來沉墨府是為了來找她的,自己就這麼把人趕回去了,指不定回去怎麼編排她。
“是。”那丫鬟得到吩咐後,立即將聶芝芝從前廳請了過來。
聶芝芝進了花園時正好看到寧婉兒坐在亭子裏,姣好的身姿,一頭青絲如瀑,立在花園中央倒真是好似仙女,看到這幅場景,她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眼裏閃過了一絲狠絕,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迅速到誰也沒有發現。
其實自從上次壽宴上皇上替寧婉兒和蕭景墨賜婚後,她就沒有那一天是高興的,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才解恨。
隻是她的父親和那個人曾將交代過不帶關鍵時刻絕對不準動寧婉兒。
在丫鬟的帶領下,聶芝芝總算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十分傲氣的就坐在了她的對麵,寧婉兒抬頭瞥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