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塵穩穩的坐著,臉色陰晴不定,作為皇帝,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身邊人被其他人差遣了,他固然對蕭景墨很信任,不會懷疑他的用心,但是如此容易聽命於人的奴才,他卻有些不願意留下來了。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下麵跪著的大太監,他已經跟著自己很久了,一直忠心耿耿,沉默了片刻,蕭景塵問道:“他都說了什麼?”
“墨王爺隻是吩咐奴才,說近日天幹物燥,是喝雨後龍井的好時候……”大太監一邊磕頭一邊畢恭畢敬的回答著。
他也是宮裏麵的老人了,自然明白皇上對自己已經動了殺心,故而什麼也不敢隱瞞,如實說出。
聽到他的話,蕭景塵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天幹物燥麼……似乎自己這次確實是急躁了一些。他看了一眼大太監。這個奴才也是一番好意,索性饒了他這一次……
“下去吧!”
聽到這句話,大太監麵露喜色,慌忙退出大殿。
站在大殿之外,他鬆了一口氣,他知道,今天這一劫算是過去了,自己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給你!”
身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又嚇了他一跳,條件反射般的跪了下去。然後才抬頭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竟然是墨王爺。
難道墨王爺從出來之後就一直等在這裏?
“皇兄一向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不過看看到你沒有受到連累我就放心了,這塊玉佩賞你了,好好伺候皇兄。”
蕭景墨淡淡的說完這段話,把一塊通體碧綠的玉佩放到了大太監的身前,隨後便出宮去了。
既然確認了大太監沒有被自己連累,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寧婉兒的下落。
那個左容,所圖甚大,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之人,他幾月之前便隱藏身份,假裝偶遇寧婉兒,到底有什麼陰謀?
現在的寧婉兒,到底在哪裏,還好麼?
一想到這些,蕭景墨就心如亂麻,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現在能救寧婉兒的,隻有他了,他必須冷靜下來。
洛國烯國這些年一直都不安寧,烯國這一次可以說是自從國家成立有史以來最為動蕩的一次,也是國家所麵臨的最大一次危機。
蕭景塵一個人坐在禦書房裏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旁邊的那一摞一摞的奏章,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手裏的毛筆也放了下來,滿腦子都在思考這一次洛國進攻的問題,然而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的他想起先皇去世的時候對他說的話。要做一名好皇上,水能載舟亦可覆舟。而這國家意義上的水就是天下的老百姓,隻有老百姓過的好了,那麼一個國家才能越發展越好戰亂對於老百姓來說是最大的傷害。
但是在另一個方麵,一個君主應該保護好自己的國土,該抵抗的時候要勇往直前,如果連自己的國土都守護不了,那麼也會遭到填下百姓的唾棄。
國內現在的局勢十分不安,甚至有許多野心勃勃之人,想乘著這個機會,把皇上從皇位上拉下來。
所以要做好一切的打算,前方洛國起兵攻打的消息一直傳來,前方部隊的士兵們現在也可謂是軍心不穩,所以經過再三的熟思,皇上決定禦駕親征,穩定軍心。
對於朝廷上的事情,現在皇上信得過的人也就剩蕭景墨了,自己的幾個兒子還沒有能夠達到掌握大局的能力。
所以他決定讓蕭景墨代替自己處理朝中的一切事物。沉思過後,皇上拿起了桌上的毛筆,然後寫下了一份聖旨。
內容是,自己將要禦駕親征,上前線的戰場,還有就是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所有的事物交由蕭景墨全權處理!
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這一夜蕭景塵都沒有入眠,早晨陽光透過窗戶射入床上,早早有人準備為他洗涑的用具,還準備好了早點,一夜沒睡使蕭景塵看上去更加的憔悴,眼圈比平時更加的黑,蕭景塵並沒有吃什麼東西,隻是象征性的吃了幾口,便去上早朝了。
蕭景塵命令一旁的太監拿著昨晚的起草的聖旨,來到早朝的大殿中,文武百官早已來到了這裏等待著蕭景塵的到來。這時有一個一名士兵從前線回來,向皇上彙報說,洛國的軍隊已經開始攻打邊界的城池了。
這讓朝廷上的文武百官開始議論紛紛,這時皇上對自己的決定更加的堅定。皇上示意一旁的太監宣讀聖旨,當聖旨念出來,底下又是一片的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