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蕭景墨問話,聶將軍愣了一下,但是一想,要是他真的聽了自己的意見,那麼自己就可以讓左容太子更快的滅掉烯國了,看來蕭景墨如此重視自己,還沒有懷疑自己。這樣一想著,聶將軍心中的石頭才算放下了。
出列看著蕭景墨,一字一句的說,“臣覺得左容太子與扶桑太子兩個人的聯盟並不穩固,要是我們朝著其中一個人下手,另一個人也不一定就會去支援,所以臣覺得我們可以先消滅扶桑太子,畢竟他比起左容要好對付一些。而且身邊的將士也少,相信以我們烯國的兵強馬壯一定可以完勝。”
蕭景墨聽了聶將軍的話,心中一陣嗤笑,還以為自己真的相信你嗎?還能夠這般光明正大的勸說自己不去對付左容太子,那扶桑可比左容難對付多了,雖然知道左容已經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但是還是要跟這老匹夫做做戲的。
蕭景墨聽了之後,便道,“那左容太子應該是有備而來,而且還在烯國帶了這麼久,也不知是否安有內應,要是他們裏應外合,那我烯國危矣。要是能夠避其鋒芒,倒不失一個好計策。”
聽了蕭景墨的話,聶將軍露出一絲笑容,心中卻想著。無知小兒,還以為蕭景墨征戰沙場多年,估計會看出左容的野心,但是現在看來也不足為懼。
聶芝芝已經將蕭景墨的兵防布置圖給了左容太子,等到太子稱帝一統河山,那麼自己就是一人之下萬人的功臣,再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左容拉下來,那麼這天下就是自己的了。這可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此刻的聶將軍沉浸在自己即將獲得的喜悅之中不可自拔,卻不知道自己的大限之期已然不遠了。
“既然這樣,封蕭燦為王和大將軍,隨本王一起出征,我們一起滅了扶桑。”年輕的帝王封了將之後,便對戰爭做了部署。
“蕭燦領十萬人馬繞到扶桑國都,聶將軍領兵十萬去牽製左容。本王與王猛將軍則帶兵從正麵迎敵扶桑。”
“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聶將軍的帶領之下,眾臣再一次山呼萬歲。
聶將軍聽了這樣的部署,心中更加高興,讓自己領兵十萬去支援左容太子,蕭景墨啊蕭景墨,沒想到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早朝完畢後,蕭景墨暗中叫了幾位軍機大臣一起在禦書房議事。
“蕭燦,蕭燃隨我去見母後!”
禦書房議事之後,蕭景墨叫住了兩位皇子。
讓兩位皇子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看不懂皇叔的行事了,母後不是天天都能看嗎,可是為什麼這一次要三個人一起去看呢?
似乎是知道他們的疑問,蕭景墨便道,“母後想去山寺靜養,順便哀悼皇兄,並且為烯國祈福。”
兩個皇子一聽,心中便已經了然,太後這是要退隱了,讓他們三人毫無忌憚的放手大展宏圖啊。當然,也是放自己一條生路,遠離宮廷,這些年來,太後的算計謀劃著實太費心神,她也該休息了。
“攝政王駕到!”
看見三人,太後露出了微笑來,這是幾十年來入了後宮之後笑的最開心的一次,兒孫都這麼孝順。
宮女太監們知道這是有貼近話要說,都退下了,將空間留給他們四人。
“太後,您真的要去靜養嗎?”蕭燃問著,一雙眼睛看著太後,有些舍不得。
太後隻是笑笑,“哀家知道這些年虧欠你們太多了,特別是墨兒,這一次母後想去山寺為你們父皇,也為墨兒,為烯國祈福。”太後的眼神看著遠方,似乎在回憶什麼。
“母後這是要歸隱了,免得再為我們這些小孩子們費心。”蕭燦說著,語氣中卻仍舊是濃濃的不舍。
“哀家離開之後,你們兄弟二人要更加的敬愛幫助對方,一起協助你們的皇叔將烯國發展起來,隻有兄弟和睦,才能夠治國。”太後仍舊不放心的囑咐著。
幾個人都點點頭。
史官記載:公元二百三十年十月,太後遷至山寺靜養,為烯國祈福。後宮中無人當權,蕭燦與蕭燃兄弟和睦,協助蕭景墨治國。
邊關的風浩浩而濃烈,呼嘯著卷過大地和蒼野,若細心了聽,說不得還能聽見裏麵鄉人對旅人的追思和婦人對在外打仗的丈夫或兒子的思念而作的歌謠,讓人禁不住憂傷。
被左容用計帶去扶桑營帳的寧婉兒望著明月。
蕭景墨,你答應過我的,不管我走到哪裏去,你都要將我尋回。我一直都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