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你不明白嗎(1 / 2)

“嗬,我願意。”

公子微微一笑,把歌兮送入客棧。第二日便花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銀子為歌兮購下一幢園子,幽雅美麗。歌兮在公子的安排下又開始練武,直到她開始第一次執行自己的任務:殺人。自此歌兮逐漸變得冷漠淡然,甚至有時候她會忘記自己愛著公子。歌兮神思飄飛,回到十幾年前時。

這時,湖麵一陣清風吹進舟中,歌兮的耳中傳來聲聲碰杯的聲音,歡笑的聲音,琴瑟的聲音。她突然覺得夏夜裏,身上冷得很,便緩緩起身下舟。

如今歌兮早已經會把自己所有的情緒平複得幹淨利落,見到他的時候麵色從容,語氣淡然。她知道,公子也已然不知道她是否還在愛他。她把醉春風經營得京師皆知,對於所有的生意買賣她都已經得心應手,甚至可以用自己嫵媚的微笑從許多達官貴人口中探得消息。誰也不知道,如此嬌豔的美人殺人時卻是幹淨利落,連眼都未泛下。有時候,她會懷疑自己生命的每一刻都是在演戲,扯著戲子的笑玩弄人的感情。她知道,自己終於是被顛覆了。

隻是在想起桃花的時候心總是無比疼痛,當初他問她要什麼獎勵,她隻是說陪她看場桃花,他應她。隻是,她終於知道這場桃花隻怕一生這個人都不會陪她看了,她終究是死心了,可卻又不願斷然割舍。

回到醉春風的時候,歌兮衣不解帶,勁直躺在床上,她隻是突然覺得累。其實很早以前就已經累了,可是她還是不能倒下,因為她知道他需要她,盡管隻是個工具,可是她知足了。夢中,歌兮看到桃花盛開,紛紛飛落在她的鬢發上,她笑得很開心很幸福,那是在山穀裏才有的笑容。她知道他在這裏,勁直跑到那顆最美的桃花樹下,果然看到他就在那兒看著她。這樣的夢做了無數次,醒來時總是不願睜開眼,溺死在夢中,願意永不複身。

慕藍如今見晏風的次數是越發頻繁了,時常和浣溪說著話就兀自走神,即便是麵色平靜,目中卻是含著深深的柔情。

這日自是和浣溪又是男裝一番出門去往醉春風了。隻是不知為何,這日慕藍和晏風的話語總是有千言萬語般,不知從何言起。浣溪覺得慕藍定是有些話隻適合和晏風說,便借口替慕藍買詩書離開了。

不想浣溪剛下了醉春風樓,肩上便被人輕輕一拍,浣溪轉身,見慕言正笑著看著自己,那笑讓浣溪總覺得不懷好意,難以應付。

“浣溪,你這身裝扮,瞧著比我風流百倍啊。”

“二少爺說笑了,浣溪和小姐出門常以此裝扮。”浣溪臉色一紅,從容說道。

“嗬嗬,藍兒呢?”

“小姐還在醉春風樓,浣溪隻是先替小姐買書去。”

“哦。反正我現在無事,我陪你去吧。”

浣溪跟在慕言身後,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慕言見浣溪一身男兒裝俊俏無比,隻是此刻臉色緋紅,心中覺得既是喜愛又是好笑,就想逗逗浣溪。

“浣溪啊,竟然此刻你是個男子,那就不要有女兒家的嬌羞之態,該是落拓大方才是。”說著慕言搭上浣溪的肩,不以為意,卻在心中好笑。

“落拓大方也不是這般落拓,這倒像是勾肩搭背了。”

“你若是再不乖乖別動,那我就拉你的手。”

“嗬嗬,反正我這身裝束一換就是女兒家。二少爺如此不怕京師人認為您有斷袖之癖,不怕這話傳到老爺耳中嗎?”

“嗬嗬,浣溪,本少爺風流的名聲隻怕京城之人無人不曉。反正我是無所謂,何況你我還是青梅竹馬。”

浣溪見慕言此般言語,倒是有意調戲般,便不再言語亦是不再看他。慕言見浣溪臉色平靜,不再言語,知是有些氣到了,輕輕歎了一口氣。

“浣溪,難道你就真不再和小時候那樣和我親了嗎?為何要這樣客氣見外。以前你叫我慕言,何曾這般二少爺二少爺叫了?你可記得我房裏的那瓶桂花,當我知道那是你為我折的桂花,我心裏有多高興。怎麼如今,倒顯生分了呢?”

浣溪聽慕言這樣說,心裏覺得自是慚愧,又是心思受到觸動。

“如今我們都長大了,有些事也都懂了。”浣溪實在不願意承認自己麵對慕言時身份上的自卑,即便浣溪自知自己才情性情都不是問題,可是身份的差距也是無法否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