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兒怎麼了?晟兒怎麼?”
奶娘一把淚水一把涕水,她跪在心蓮腳下,哭道。
“主子,奴婢今晚伺候阿哥就寢的時候,突然就見到阿哥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奴婢很害怕,按了阿哥的龍中,可是阿哥還是不停抽搐。緊接著阿哥突然全身滾燙,睡了過去。”
心蓮的心早就破碎了,她支撐不住身子,連連後退,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突然,她瘋了一般站了起來,喊道。
“我的晟兒,我要去見我的晟兒。”
心蓮不顧梳妝,隨意披了見宮裝便趕往小阿哥的住處。心蓮瘋了一般衝進人群裏,見到幾個太醫已經圍在小阿哥的床頭,為他把脈。心蓮哭喊著問道。
“如何?阿哥怎麼樣了?你們告訴我啊。”
吳太醫雙手作揖,恭敬答道。
“請蓉妃稍安勿躁,老臣們正為阿哥把脈。”
頃刻,傅軒煜亦是趕到鳳翔宮。眾人參見皇帝禮畢,便又把焦點聚焦在阿哥身上。心蓮一時驚嚇過度,差點暈倒,又一心擔心自己的兒子,硬是撐著身子。傅軒煜雙手扶了心蓮,亦是眼露焦慮之色。心蓮把重心靠在傅軒煜身上,緊緊握了傅軒煜一雙溫暖寬大的手,說道。
“皇上,晟兒不會有事的,是吧。”
“放心,晟兒會沒事的。”
頃刻間,吳太醫,李太醫和鄭太醫俯首躬身地來到皇帝麵前,三人突然下跪,其中吳太醫雙手作揖,聲音顫抖,小心翼翼地說道。
“皇上,小阿哥是過敏中毒,小阿哥本就體弱,不想此次嚴重過敏,又引發了痙攣。隻怕,隻怕,隻怕阿哥是凶多吉少。”
心蓮聽罷暈倒在傅軒煜懷裏,三位太醫又是一陣忙亂。傅軒煜鐵青著臉色,冷若冰霜道。
“給朕醫治好阿哥,如果不然提頭來見朕。”
李太醫花白胡須一把,他顫巍巍地說。
“皇上,若是二十四個時辰內小阿哥能醒來自是度過危險期,如若不然,隻怕……”
還未聽完太醫們的話,皇帝已經背著手,一臉慍色離開了這裏。他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傅軒煜來到椒房殿,皇後,蓉妃,荷妃,菱妃以及眾位才人,貴人都聚集在這裏了。但見人人臉色肅靜,俯首躬身,大氣不敢喘一口。錦浣見皇上眉頭緊皺,臉色鐵青。她緩緩站起身來,口氣沉重威嚴。
“今日大家於此,本宮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給皇上和蓉妃一個交代。”
心蓮不停地拭淚,聽錦浣如此說到,那淚早就是掉了一地,她突然跪在皇上和皇後麵前,哭泣而言,聲音淒楚慘淡。
“皇上和皇後娘娘定要為小阿哥做主,他還那麼小,誰那麼歹毒竟然對一個孩子下手。”
錦浣扶起蓉妃,同情地說道。
“皇上自會為你做主,你且先回去看看阿哥吧。”
蓉妃告退後,錦浣召見了小阿哥的奶娘和照料小阿哥的一些貼身宮女。
“今日小阿哥都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你如實告訴皇上和本宮。”
奶娘磕了一個響頭,亦是聲音淒楚答道。
“皇上,皇後娘娘。今日小阿哥吵著要去放風箏,於是奴婢就帶了小阿哥去禦花園裏放風箏,小阿哥玩了半個時辰後,嫌這個風箏太小,吵著要放一個大一點的。奴婢怎麼哄,小阿哥就是不依。奴婢沒辦法隻好遣人回去取個大一點的。不想小阿哥突然又說口渴,讓奴婢回去拿水。奴婢見實在沒人使喚了,便自己回去替阿哥取水。不想,當奴婢回來的時候卻不見阿哥了,奴婢到處找,見小阿哥正在禦花園的亭子裏。奴婢走過去的時候,見小阿哥小嘴裏還嚼著什麼?奴婢問小阿哥的時候,小阿哥告訴奴婢說是有位姐姐拿了梅花糕給小阿哥。之後,小阿哥便又活蹦亂跳地放風箏去了。小阿哥一直都很好,活蹦亂跳的很快活,隻是到了晚上,奴婢要伺候小阿哥就寢時,忽然聽到小阿哥喊了一聲,便口吐白沫,緊接著全身抽搐,身體突然滾燙。後來我就稟告了蓉妃,然後太醫們就到了鳳翔宮替小阿哥把脈。”
錦浣聽罷點點頭,眉頭微蹙,這才看了一眼皇帝,見他眼中有懷疑之色,亦是輕輕點一點頭,又開口問道。
“你說有人給了小阿哥梅花糕?”
“是。奴婢並不知道何人?隻是聽小阿哥說,是個穿紅衣衫的漂亮姐姐。”
頓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一襲紅色拽地長裙的紅苕。紅苕急忙跪在皇上和皇後的麵前,聲音顫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