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日,我保證皇上會寵幸妹妹。不知妹妹考慮得如何?”
秦如夢想了想,嘴角帶著笑意,口氣瞬間親熱了許多。
“妹妹自是不會辜負姐姐好意。”
“嗬嗬。很好,皇上還對我說過,如夢一曲錚音不錯,皇上甚是想念。”
兩人會意一笑,又耳語一番後,秦如夢方才離開鹹福殿。
話又說回來,那日錦浣獲知菱妃在冷宮上吊自盡以表自己清白後,心裏自是記掛此事。夜裏,椒房殿一片祥和安寧之境,香爐裏的熏香嫋嫋升起,窗外透進來的一束月光撲打在地麵上,越發顯得靜謐。突然,一聲清音打碎了夜裏的寂靜,隨後便聽到一聲推門的聲響。墨兒替錦浣擦拭了額頭上的汗珠,擔憂地說道。
“娘娘做噩夢了?”
錦浣定了定神,輕輕抿了一口墨兒端送過來的水,緩緩說道。
“本宮夢中菱妃披頭散發,一身怨氣地向本宮逼近,一聲又一聲地哭喊,她是冤枉的。突然菱妃把那方血字的絲帕甩在本宮麵前,逼視著本宮不說話,她隻是冷笑。她的眼裏盡是怨氣,哀苦和仇恨,那樣的欲罷不能啊。”
墨兒歎了一口氣,安慰道。
“娘娘,大概是您過於操勞累的吧。且娘娘也為菱妃之事甚是上心,菱妃地下有知一定會體諒娘娘的。”
“唉,當初本宮過於草率就把菱妃論罪,本宮也是難逃幹係啊。”錦浣漸漸把心平靜下來,她的眼裏充滿了憂慮和疲憊是神色,想了一會兒對墨兒繼續說道,“墨兒,明日替本宮擺了香案,本宮要祭拜菱妃。”
墨兒點點頭,見錦浣沒有其它的吩咐便告退了。錦浣獨自坐在床頭,望著地麵上的那束月光,又是一番思量。
到底是誰嫁禍給菱妃的呢?難道隻是小阿哥誤吃了桃酥酪?知道小阿哥對桃花過敏的除了蓉妃和小阿哥身邊的人,還有荷妃和菱妃。當日椒房殿對質,看那荷妃一臉心酸柔弱之色,亦是主動請罪,且荷妃為人親近平易,又有不在場的證據。想來當時隻顧著氣氛,亦是在當局之中,見到從菱妃鹹福殿裏搜出那些個巫術道具便定了菱妃的罪。若不是菱妃此剛烈之舉,或許自己至今亦是被奸人蒙在鼓子裏。隻是,但願真的不是她才好。
不覺間天色已經微亮,錦浣全然沒有了睡意,索性便起來梳妝打扮了。待到天大亮的時候,墨兒進來稟告錦浣祭拜菱妃的東西一切準備就緒。錦浣聽罷便和墨兒一起去了皇宮一處幽僻的後院。到達後,墨兒替錦浣點了三炷香,錦浣接過墨兒手中的香,上前一步把香插在香爐裏。又親自斟滿了三杯酒,緩緩地一杯又一杯灑在地麵上。這才緩緩開口言語道。
“菱妃,本宮今日方知你是冤枉的,請你原諒本宮。你放心,本宮一定會查清真相,還你一個清白。倘若你在天有靈,就保佑本宮盡快抓到真凶,好讓你安息。”
說罷蹲下身來,自己親自燒了冥紙。不想,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榕樹,此時一個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覬覦著這裏的一切。但見那身影一驚,緊接著又悄悄焦急地離開了這裏。而錦浣和墨兒全然不知,隻道是如此僻靜此處,定是無人的,不想還是失策了。
卻說偷窺之人乃是秦如夢,這日她特地起早欲趕往鹹福殿和李青苡商量對策,不想恰巧見到皇後娘娘和墨兒兩個人行色匆匆。秦如夢頓時好奇心興起,記上眉頭,偷偷尾隨了她們。她不知道,皇宮裏還有如此一個地方。她躲在一棵大榕樹下,發現皇後娘娘似乎是在祭拜一個人。由於擔心被發現,她躲得離她們遠了點,但模模糊糊聽到皇後娘娘叫出菱妃,加上自己的猜測大概知道是菱妃已死,似乎是被人陷害的。
秦如夢聽罷,受到了極大的震驚,菱妃竟然死了?知情者隻怕除了皇上和皇後,沒幾個人知道了。不想這天大的秘密被自己發現,秦如夢心裏又緊張又興奮。她思量了一番,想到這宮中命亦是如草芥,才人,妃嬪,娘娘亦是如何?死了還不是連名分地位都沒有。生前再風光,死後都是無人記了。自己大好年華,豈能白白浪費?當初被荷妃收買,豈知這個女人答應她的條件全然沒有落實,隻是說來日方長。難道到了紅顏老死才出頭?哼,那樣有何意義?識時務者為俊傑,目今隻能先和李青苡合手,一步一步來。
想著的時候不覺間已經到了鹹福殿,但見李青苡剛起來,看她那全身柔軟無力,臉色嬌美紅潤,鬢發微微淩亂,如出浴美人般令人全身酥麻,想來昨夜皇上定然又寵幸了她。秦如夢不覺心裏恨了一下,麵上帶著一絲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