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仙氣蘊繞不食人間煙火的瑤池,此時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人腦袋,瑤池四周到處的古樹上到處都掛滿了各色鮮豔的絲帶,隨風飄舞的時候宛若一群群翩翩起舞的蝴蝶。
起初薄荷還以為那些絲帶是隨處亂掛的,直到最後大會開始人群各就各位的時候,她才發現人家這絲帶也掛得很有講究的。
比如掛白色絲帶便是支持擎蒼上神的,掛紫色絲帶的便是支持暗詆上神的,至於掛紅色絲帶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支持離燼的,另外還有掛黃色絲帶的佛門,掛青色絲帶的道家,不過那些相對於三大上神的支持者來說就少了相當多的人數。
另外每一個支持團體都還有一個相對巨大標語,比如玄色的就叫“色遍天下。”暗詆的就叫“詆死纏綿。”放眼望去,皆是一些非常容易讓人誤會的標語,還是離燼的好,叫什麼“一朵紅花壓九重。”雖然俗氣了一點,但好歹也算尚能讓人接受。
薄荷隨便在掛滿紅絲帶的樹下撿了個位置湊合著看,因為玉帝兩口子還未到,所以大會並沒有馬上召開。如果換了往日,在場的眾神恐怕早就開始拿著什麼石頭飛鏢之類的往台上扔了,但今日眾神非但沒有抱怨,反而很高興玉帝那兩口子並沒有馬上來,這樣也便於他們能夠加長時間欣賞三大上神的美貌。
從東方數到西方,薄荷驀然發現搶位置搶得最厲害的似乎一直都是那些平日弱不禁風的仙女們,由此可見自古紅顏多禍水這句話還真是說的一點也沒錯啊。
本來離燼是要帶他一起去做那啥啥啥的貴賓位置,但她一名不見經傳的小仙跑上去湊什麼熱鬧,況且跟那些個呆板的和尚道士坐在一起還不如窩在人群裏嗑瓜子呢。
其實就單論相貌來看唇紅齒白的暗詆上神是生得最好的,但他比之玄色少了一分霸氣,比之離燼又少了一分豔麗,不過他卻又比兩人多了一分淡雅與溫柔。平心而論,如果暗詆是女子的話,估計當今天下沒有一人不會為他癡狂。所謂美人,大抵不過就是什麼傾國傾城,國色天香之類的話,大概也隻有一襲白衣的暗詆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濯清漣而不妖。而這樣的男人也通常較為女氣,很討同性的喜歡,初步估計,很有斷袖氣質。
而玄色的長相便比兩人都硬朗了許多,輪廓深刻,膚色是當下天庭最流行的男人膚色——小麥色,他隻是隨意著了一襲紫色的衣衫,但淩厲的霸氣與與生俱來的尊貴卻讓人不敢直視。這種男人通常很容易便能讓人死心塌地的追隨,讓女子不由自主的依賴,初步估計比武力應該沒人能夠勝過他,口舌之戰的話,估計會滴相當危險。(某無良作者小聲道:別理她,這死孩子就隻會以貌取人。)
至於離燼,雖然眼睛暫時看不見,但其彪悍的力量與每戰必勝的記錄是擺在那裏的,大家都知道的事實,當然也就用不著她在這裏廢話了。離燼的位置被安排在兩人的中間,但卻絲毫沒有被兩大美男的魅力所掩蓋半分。一襲紅衣的他,動若漫天雪落,靜若冷月照花,談笑間清幽如蘭讓人如沐春風。這種男人如果扔女人堆裏去,估計十個寡婦會有九個慶幸自己男人死得早,還有一個幹脆直接餓羊撲狼。
也大概就是難抵美惑,所以薄荷一直在三種不同顏色的隊伍中間不停的來回晃蕩,掙紮著到底等下該支持誰。
然而就在她內心無比掙紮之後,姍姍來遲的玉帝兩口子終於宣布百年一度的道法會現在開始了。
於是,九鳳齊鳴,仙女散花,太白金星滿麵春風的宣布今日的辯論主題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了下邊仙女們無數欷歔聲,薄荷旁邊的那位仁兄幹脆脫了鞋子直接對著太白的腦袋扔了過去。
“靠,連續三百年都是這句話,這死太白幹脆去凡間種田算了。”
薄荷斜睨了他一眼,哼道:“就太白那點雷打不動的惰性,連題目都懶得想,更別說種田了,要是他種田的話,那塊田不得每天晚上以淚洗麵哀悼自己有一個豬一樣的主人。”
“靠,你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對了,簡直就是知己啊。”那位仁兄在聽了薄荷的一席話之後幹脆也把腳上的另一隻鞋子也脫下來扔了出去,然後握著薄荷的手大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好說好說。”薄荷嘿嘿一笑,低下頭故作深沉的道:“接下來估計還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廢話,你有瓜子不,待會兒咱倆好一起磕啊。”
“好啊。”那位仁兄兩手一拍便從身後掏出一大袋瓜子塞到薄荷手中,還略帶挪了挪位置讓她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