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突然被合攏的牆所打斷,薄荷單手握成拳,無力的錘在牆壁上,然後順著筆直的牆壁滑落在地。
腳上的金色鎖鏈因為這一係列的動作不斷發出清脆的響聲。
蕭何用腳勾住鎖鏈,輕輕一提,薄荷便直直落入了他懷裏。
“與其這樣你倒不如殺了他。”薄荷蒼白著臉,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蕭何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過,我現在還不會殺他,我就是要他好好嚐一嚐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手在袖內握緊之後又鬆開。
薄荷抬頭盯著蕭何的眼一字一頓的說:“你想要什麼我便給什麼,但前提是你不能繼續對他用刑!”
“你不求我放了他?”蕭何輕笑,手指曖昧的在薄荷臉上輾轉流連。
“你不會放的。所以我不會求你放了他。”這次薄荷沒有躲開,別開了眼淡淡道。
“既然你知道我不會放了他,那你為什麼還會相信我不會繼續對他用刑?”看來,這個女人還真的比想象中的聰明。蕭何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故意波瀾不驚的問。
“你可以對他用刑,也可以殺了他,但如果你真這樣做,我也會隨他一起。”
“你是在威脅本王?”
“這隻是一個交易,答不答應隨便你。”薄荷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麵無表情的道。
“薄荷,你就是看中了本王舍不得殺你對不對?”蕭何張開雙臂將她攬進懷裏,臉上的戲謔之色更甚。
“是不是舍不得我相信王爺比我更清楚……”
這隻是一個交易。
一場無關乎風月的歡愛。
她用所有的自由換取了他的生命。
同樣是被囚禁,同樣是在西南王府內,很近的距離,但卻咫尺天涯。
除了每天都呆在房間內被鏈子鎖住以外,蕭何對她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吃穿用這些東西全部都是用最好的材料所製,就連一個吐痰的痰盂都是由純金所製。自從那日達成交易之後,他便讓人把她從那建惡俗道極致的紅色牢房接了出來,以極快的速度在這西南王府內建了一座堪比帝都後宮的豪華宮殿。
起初在苗疆一帶聽那些人說西南王府占地有半個四川那麼大,起初她還不相信,但真正這裏之後她才真正明白那些傳言的真實性。
就拿上次她從牢房移出之後來說吧,坐著一頂軟轎走啊走,走啊走,從太陽升起到太陽落下,朝朝暮暮了整整三日,她才到達她被囚禁的地方。
當時她以為肯定出了西南王府,但很快便有丫環告訴恭恭敬敬的告訴她,這裏是西南王府東苑的某處廂房,還請她暫時委屈一下,王爺為她建的宮殿還尚未建好。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薄荷還是狠狠的震驚了一下,但還未震驚完,便聽見丫環又一臉得意的道,王妃啊,你不知道,這刺客要是到西南王府來,不帶足幹糧的話,很可能在還未摸清楚王爺寢宮的位置便已經餓死在了王府內。這人有名了就是容易招蜂引蝶,每年慕名王爺美貌而來的女子都不知道餓死了多少,更別說那些垂涎王爺財富的江洋大盜了,有一年啊,王府扔出去的屍體就不知道養肥了周圍多少的豺狼野豹。
丫環的名字叫小小,很喜歡說話很喜歡蕭何,是蕭何派來監視她的最佳人選。
從她的言語中不難看出她對蕭何那王八蛋的情誼,但她卻無怨無悔的照顧著她,一口一個王妃的叫得很甜。
從小小的口中薄荷了解到了一些蕭何的私人秘密,比如蕭何雖然濫情,但從不花心,這麼多年來一直從未帶過女人回王府,連通房丫環都不曾有過。比如蕭何一直在預謀一些不為人知的大事,平日為人一直很慎重,從未像現在這樣帶著大軍去搶一個女人。比如蕭何為了躲避那些女子瘋狂的追求,所以才每次出去便必定會易容。比如蕭何已經昭告天下他的神秘未婚妻是薄荷,並且要在奪得天下之時讓她母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