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衝出房間殺氣騰騰地喊:“你幹嘛換掉我的枕頭啊?”“枕頭?你在說些什麼啊?一大早胡言亂語。”“你少跟我裝蒜,難怪你昨天怪怪的,原來是這樣啊,你也太狠了吧?”虧我昨天還以為你是因為擔心我才怪怪的呢,哼,真是看錯人了。“哼,我早就說過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現在你沒有資格質問我。”
看他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我雖然生氣,卻也無言以對,隻能氣呼呼地穿上黑色校服,斜背著書包,頭也不回地甩下一句話:“我去上學了!”
學校:
我一邊揉著僵硬的脖子,邊埋怨那個有虐妹嗜好的變態表哥。神經病,明天就是聯誼會了,頂著這個硬邦邦的脖子去我以後怎麼見人啊?混帳東西,沒良心的,狼心狗肺,嗚,痛死了!
“喂,你看那個人的脖子,嘻嘻……”我滿臉的黑線忍受著那幫王八蛋的嘲笑,臭表哥,托你的福啊……(慘笑)。
放學後,我逃也似的跑出學校,以生平罕見的速度衝回家中。打開衣櫃,挑選自己明天去聯誼會穿的衣服。“不用選了,你穿便服去就行了。”表哥靠在我房間門口,痞痞地說。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幹嘛要聽你的啊?”聽完我的話,表哥特別平靜,特別意味深長地說:“是嗎?你的翅膀真是長硬了。”接著,他就拿著一件衣服走出了家門。他剛才那是什麼意思啊?他……不會來真的吧?
帶著這種恐懼我不安地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我已經全然忘記了這回事。我挑了一件潔白的到小腿的裙子,一件樸素大方的黑色長袖。其實這些衣服和便服差不多,我想我看起來應該不會顯得很誇張。化了一點淡妝,我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白如雪的鵝蛋臉,掛在耳垂的紫水晶耳環格外耀眼。黑色閃亮如星星的眸子,長長的睫毛,黑如瀑布的長發。小巧玲瓏的身材,這……是我嗎?會有這麼美?雖然以前我就一直對自己的相貌挺滿意的,可是從來沒有發現自己長得這麼好。急急忙忙穿上一雙白色的長靴我就跑去學校了。
在車上,我看到那幫女生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有的甚至穿那種在禮服中屬於露得不能再露的衣服,真是騷!相比之下,我穿得就顯得特別樸素,特別格格不入。
到了聖高,我仔細觀察著這所豪華氣派的學校。真不愧是和秋高(我的學校)苑高(表哥的學校)齊名的校園啊!這三所全社區最豪華的貴族學校怎麼就出了那麼多愛打扮的花癡和表哥這種人渣呢?
我在操場上徘徊,這時,突然回過神來,發現周圍有好多聖高的男生圍著我。搞,搞什麼啊?幹嗎一副要流口水的表情盯著我看啊?
被他們盯得渾身不自在的我,膽戰心驚的想:早知道就不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溫暖得手將我拉出了重圍,脫出了險境。我定睛一看,不會吧?有這麼巧?
等他將我拉到一棵樹下後,我喘著粗氣說:“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我的學校我幹嗎不能來?”
“你為什麼要將我拉出來?”
“難道你想被那些色狼吞掉?”
“那邀請我的是不是你?”說完,我緊張地轉過頭盯著他,等待他的回答……